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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連與眾人作別,一抬頭見謝玿已經搖搖晃晃在前面走了,忙小跑跟上。
謝玿也好似瞧不見他,一路左搖右晃忽笑忽語自得其樂。抱著宮門前石柱當做了趙元衝,不肯撒手,哭卿卿的碎語一番,待賀連前來檢視,又抹把眼淚作清明之狀,往前闊步走去,只是...闊步走兩下差點沒把自己栽倒。於是,如此反覆,走一陣哭一陣,終於離紫宸殿近了。
賀連大大鬆了一口氣,可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勻。忽聽前方花徑處一陣嬌聲笑語迎風而至,他頭皮一麻,竟是楊貴妃和莊妃的聲音。
原來今日天氣喜人,晚間沒了太陽,屋外竟比屋內更覺舒適,於是楊貴妃邀了眾姐妹一道在快雪閣聽戲,這不,摺子戲剛罷,眾人談笑著就出來了。
賀連下意識就想找個地方躲一躲,謝玿自己定然是不想這樣見人的,若今日任由她這模樣撞上這幫人,明日他非被月無極追著砍不可。
可謝玿哪是旁人能控制的了的,賀連逮不住她,三言兩語試圖勸說她改道走,可醉鬼一聽是這些人來了,不知道怎麼想的,抱著一旁的假山就又開始哭。
賀連想死的心都有。
她這樣哭法,除非是聾子,否則隔著十米外都能察覺。
果不其然,後宮諸人聽見聲音,轉了角就瞧見了這邊境況。
眾人皆是一驚,呂譽雯當下便喝道,“後宮重地,什麼人敢在此放肆!”
賀連忙給眾人行了禮,又別有意味一臉難色的瞧了莊妃一眼。
鴻柔聰慧剔透,看了看倚在假山旁的身影,瞬間明瞭。她快步款款上前,將謝玿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肩上,對楊致秀道,“貴妃娘娘,這位姑娘我識得,大約是生病了,我這就順路送她回去,先告辭了。”
此事雖事發突然,鴻柔之舉也略顯異常,但楊致秀素知鴻柔脾性,且她與趙元衝同樣情分深厚,因此直覺並未阻攔,只是問了句,“既如此,莊妃姐姐快些送她回去吧。”
月色之下,眾人離得稍遠,並不能看清謝玿容貌,但聽她方才嚶嚀哽咽,自是女子無疑了。這時聽鴻柔說起,再看身旁那人竟是禁軍統領,心中也都同感異樣,只是礙於貴妃已經開口,不好過問。但心裡大都明白,能有禁軍統領相護在側,這女子身份也並不是一宮差使那樣簡單。
這幾年,後宮未再添新,就連才貌雙絕的許青綈不知為何也未得皇帝招納,因此紫宸殿之事,在眾人心中掀起的漣漪可想而知。
楊貴妃不甚在意,可旁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