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你從不責備,卻很介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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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浴室裡出來,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男士衣衫,褲子很長,蓋住了我的腳,主人的腿可真長啊。
我其實沒那麼幽默,心是真的很無望很難過,沉默著,白色的毛巾擦拭著黑色的長頭髮。
許姐在一旁,有些歉意,說,只有大少爺的衣服,文小姐你就將就一下吧。我點點頭。
她喊我文小姐,我居然點點頭。
她頗殷勤,說,本該給您煮碗熱薑湯,但老話說,夜裡吃薑,勝似砒霜,所以,我就給您熱了一壺黃酒,您趁熱喝,淋了這麼大的雨,別感冒了。
其實,我只是想一個人待著。
我努力地笑笑,說,你去吧。
許姐知趣地離開。
我待在沙發上,看著身上,他的衣裳。
窗外,雨潺潺。
黃酒入口,喉舌間一片辛苦。
淋雨後的身體不斷地發冷打著顫,骨頭卻又覺得燒得疼痛;一杯又一杯的黃酒,也壓制不住這種受涼後的難受——比起黃酒,我想我更需要一片阿司匹林。
我冷得蜷縮在沙發上,緊緊抱住自己身體,也抱住他的舊衣裳。
我突然想起了十六歲生日那個夜晚,那個涼生因我受傷的十六歲,我妄圖買醉被程天佑從酒吧拎出來的十六歲,那個我第一次在這個叫程天佑的男子的大床上醒來的十六歲,我第一次穿他衣服的十六歲。
那是一件白色的T恤,長大後才知道,上面的美杜莎是範思哲的標誌。
恍惚間,天怎麼亮了?我好像看到了十六歲時那片水藍色的窗簾。
他突然出現在窗前,二十四歲的他,俊美容顏未經時光的他。
清晨的風吹過他的白襯衫,柔和的陽光短暫逗留在他白皙的面板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側影中,是一種孤獨的味道。
你怎麼……在?
我忍不住問,他回過頭來,眼中原本淡淡的孤單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曖昧玩味的笑。
他斜靠在窗戶邊,雙手抱在胸前,說,姜生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特喜歡我的沙發我的床啊?不是偷穿我的白T恤,就是偷穿我的襯衫,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純潔的想法啊?
然後,他就笑著走了過來。
我伸手,他卻像泡影一樣,消失。
回頭,又見涼生在我身旁,光影忽閃至黃昏。
暈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