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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自幼便跟在他身邊,比江寒之大了三歲,按理說今年應該二十有三了,但現在看來卻只是小少年模樣。
“小安,你盯著洄兒把藥喝了,再讓他好好睡一覺。”江母衝兒子溫柔一笑,拉著江父走遠了些,看那架勢應該是準備繼續朝丈夫“算賬”。
“公子,先喝藥吧。”小安扶著江寒之進屋坐好。
江寒之尚未理清頭緒,怔怔看著小安,只覺十分親切。
小安只當自家公子還是生氣,一邊吹著碗裡的藥一邊哄人:“將軍今日也是在氣頭上才對公子動手。那姓王的小子不管怎麼說好歹是惠妃娘娘的外甥,公子就這麼把人揍了,將軍能不生氣嗎?”
江寒之自幼爭強好勝,又是習武之人,沒少幹打架鬥毆的事情。聽小安這麼一說,他約莫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肯定是他在外頭惹了事,回家被父親教訓了。
“小安,你把黃曆拿給我看一眼。”江寒之說。
小安忙放下藥碗取了黃曆過來。
“永寧十年,六月初二。”
他這是夢到了九年前?
不對,不像是夢,眼前的這一切太真實了。夏日的悶熱,胸口尚未散去的不適,甚至鼻息間的藥香,以及他的父母和眼前的小安,夢境不會這麼事無鉅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回到了十一歲的時候?
江寒之正疑惑之際,江父又走了進來。他見桌上的藥尚未動過,親自端過來要喂江寒之。江寒之到底已經活過了二十歲,哪好意思讓父親喂藥,忙接過了一口氣喝光了。
“你從前最不愛喝藥,這次喝得這麼痛快,看來還是心中有氣啊。”江父輕嘆。
“爹。”江寒之怔怔看著父親,眼圈不禁又紅了。
他想,孃親和爹若是知道自己在北境已經死了,定然要傷心不已。
江父卻以為他還在委屈,主動開口道:“為父聽小安說了,是姓王的那小子先出言不遜,你才與他動手。此事不怪你,為父今日不該教訓你,給你賠不是了。”
“爹……”
“咳。”江父一手虛指了指窗外的方向。
江寒之立刻會意,知道母親多半在窗外偷聽,要監督父親的“認錯態度”,於是配合道:“孩兒也有錯,動手時不該打他的臉,應該挑著衣服蓋住的地方揍。”
“噗嗤!”窗外的江母憋不住笑出了聲。
“那今日之事,你不怪爹了吧?”江父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