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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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江寒之甚至懷疑這人是故意找茬,再聽他喚“寒之”時,便總覺得有點陰陽怪氣的意思。偏偏祁燃不知悔改,說了多少次也還是一意孤行。
“將軍!”副將一路小跑跟著祁燃到了江寒之的營帳前:“屍首沒帶回來。”
祁燃腳步一頓,彷彿捱了一悶棍,挺拔的背脊都被這訊息壓彎了。
隨後,他抬手掀開帳簾,大步走了進去。
臨時的營帳內簡單又整潔,就像江寒之其人,無論什麼時候總是乾淨又漂亮,與軍中那幫不修邊幅的糙漢子截然不同。榻邊擺著一頂染著血的戰盔,看著很是突兀。
屍體留在了敵國,一頂戰盔擺在帳中,也勉強算是停靈了。
祁燃盯著那頂戰盔看了半晌,而後走近前,以中衣的衣袖擦拭著上頭的血跡。他動作很輕,不像是在擦拭戰盔,倒像是在為受了傷的人擦拭傷口,生怕把人弄疼了似的。
一邊衣袖弄髒了,他便換了另一邊,後來索性把中衣脫了下來,單膝跪在榻邊……
副將默默站在一旁,既不敢勸,也不敢攔。
他想,自家祁將軍就算真與那江寒之“關係好著呢”,傷心一場也便罷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祁燃抱著江寒之的戰盔枯坐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說,要去把江寒之的屍體帶回來。
祁燃這話說得輕飄飄,可誰都知道他此去九死一生。
旁人萬般阻攔,到頭來祁燃也只有一句話。他說:
“寒之怕冷,不好將寒之留在北羌挨凍。”
自此,軍中諸人方才醒悟:
原來祁燃與江寒之……當真關係匪淺。
只可惜,一夕間兩人已陰陽兩隔。
江寒之的魂魄自那支箭穿心而過時,便已遊離而出。
可不知為何,他未能趕去奈何橋投胎,也未曾消散於世,只漂浮於漫天的風雪中,始終不得解脫。
迎著風雪,他隱約看到了一處城樓,但看那城樓的建築風格,並非大宴的城池。
這是……北羌的城樓?
北羌是大宴的鄰國,多年來一直和大宴有些摩擦。三年前,兩國正式開戰,直到江寒之戰死的那場仗,兩國戰事方歇。
江寒之盯著那城樓看去,發覺其上用北羌語寫著什麼,可他不認得北羌的文字。
他環顧四周,目光驟然撞上了掛在城門外的一具屍體。那屍體身上的鎧甲已經被脫了,身上只餘一件單薄的中衣,其上血跡斑駁,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