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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穿豆綠的緞襖和裙,平日裡身上那些環佩首飾也沒戴,頭髮披在肩頭,襯得臉頰圓圓似個包子,整個人十分稚氣,偏一副大人樣,問東問西的,很是可愛。
“別折騰了,我等會兒就走。”江明霽搖搖頭,吃了個宜嘉非要遞過來的酥油鮑螺,擦過手,便起身,看宜嘉也跟著仰臉看過來,乖巧稚氣,伸手揉了把她的頭,聲音也溫和下來,“早點睡,我回暮清院了。”
宜嘉點頭,目送二哥離開,便乖乖地睡下了。因心裡不再惦記著什麼,很快便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日去祖母那裡請安,二伯母餘氏和四嬸高氏也在。二伯母像是沒大睡好,眼下一片淡淡青影,心神不寧的。一旁的四嬸倒是氣色不錯,見了宜嘉,叫她過去,道,“你四姐姐在暖閣呢,過去尋她玩吧。”
一屋子的長輩,怕是要說話,宜嘉見祖母也點頭應允,便去暖閣尋四姐姐了。
江宜樂見她,立馬伸手叫她,扭臉把小丫鬟們趕出了房,趴到她耳邊,小聲說起了話。宜嘉聽完,才知道,為什麼方才二伯母的臉色那麼差。
昨日院試,偏趕上大雨,考場許多號舍便漏了雨。三哥運氣差,偏被安排了一間漏雨的考舍,屋裡滴滴答答的,本就影響了發揮。好不容易把卷子寫完了,卻在最後關頭出了紕漏。三哥一時不察,卷子被屋頂落下的雨水汙了。
這在科舉中叫斬卷,為了防止作弊,這種汙了的卷面,一貫是做廢卷處理的。這也意味著,三哥這一回,十有八九是取不中了。
也難怪二伯母瞧著一臉憔悴,怕是一夜都沒睡。
江宜樂又道,“……不過我爹說了,這回情況特殊,也不知會不會酌情處理。本來這回三人裡,三哥取中的可能最大,若他都沒中,祖父怕是要不高興了。去了三個,一個都沒中,傳出去,祖父的面子往哪擱兒。”
她說得言之鑿鑿,彷彿三哥中不了,其他幾個便更沒希望了。很是不給自家兄長面子。
宜嘉聽了,雖心裡對二哥很有信心,但當下也沒說什麼,怕影響了二哥。
府試後,族學給郎君們放了假。宜嘉她們姐妹幾個,也沾了光,白得了幾日的假。宜嘉便每日高高興興地去二哥那裡。
江明霽考完試,也空了下來,每日除了看書,便是教宜嘉下棋。
他下棋是學著玩的,但許是這種要用心機的事,恰合了他的天賦,他的棋下得極好。旁人走一步想三步,他走一步,非但想了自己的十步,就連對手的十步,腦海裡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