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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初秋的下午,又是一個雞犬不寧的下午。下鄉歸來的我,孤魂野鬼般在辦公室遊蕩,百般無聊的隨手從報紙堆裡抽幾份舊報低,用來打發時間。目光觸及處,一行紅色的大字標題吸引到我的注意力。
標題寫著:“東方風來滿眼春:記*同志南巡深圳講話。”
我饒有興趣的拿起報紙,認真的看了一遍,字裡行間的內容讓我的心鮮活起來,宛若平靜的湖面扔進一塊大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如獲至寶,貪婪的逐字逐句的又重新看了一遍。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裡清晰的呈現。
去南方,去深圳,那裡才是我夢寐所求的舞臺。
時至今日,已過去二十多年,我還能記得報紙的大致內容,是說*先生南巡深圳,堅持改革開放路線,讓經濟擺脫計劃的禁錮,自由綻放。
社會主義的經濟是往左走,還是往右,改革開放是姓社還是姓資,還次南巡明確定性。我好奇又嚮往。
“忽然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報紙引用這句詩來形容南巡後的精彩。
我小心翼翼地把報紙摺疊成一個整齊的小方塊揣進口袋。端起水杯喝一大口水來緩和一下狂跳的心。
我己經迫不及待,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即踏上深圳這塊熱土。
第二天,天剛剛亮開眼,一宿未眠的我就爬起床。簡單的洗漱之後,我提起公文包就走,裡面除了兩本書和那張報紙,還裝進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除此之外我沒帶任何行李。
公文包是我剛來上班的第一天鄧區長送給我的,上面還印著:中凱縣清河區人民政府贈。
昨天我打探過,去廣東的客車是每天上午九點之前統一發車,清河區到縣城要一個多鐘頭,我必須要早點出發才有可能趕上車。
走出宿舍,單位大門緊閉,看門的劉伯應該還在睡夢中。我站在傳達室門前,抬手正準備敲門,猛想起如果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不是很妥當,應該要有所交待才對,更何況我的宿舍鑰匙在褲腰上叮噹作響。
重新返回宿舍,撕下一張有政府名稱抬頭的信箋,豪情滿胸地寫下一句:我去深圳了。”看了看,覺得沒頭沒尾顯得很不禮貌,我把寫好的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重新撕過一張。斟酌片刻,工工整整寫好:各位同仁,我去深圳了,勿念!這才滿意地摘下宿舍鑰匙壓在紙上。
提著包,我輕輕關上門,才邁出一步就發現前方有陰影晃動。
我嚇了一跳,難道剛才的開關門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