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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被人綁架之後……真的是自己逃出狼窩的?”喬雨霏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有那麼厲害?多傳奇啊,居然沒有媒體採訪你給你做專題欄目?”
好友的這句話,其實是代很多人問出了心聲。阮念初覺得有點可笑,二十一天的驚魂和絕望,在旁人看來,竟被美化成了傳奇。
她夾菜的手頓了下,“我不是說了麼,不想提那件事。”
喬雨霏吐舌頭,悻悻,“彆氣彆氣,你不想說就算了。”
她垂眸,把夾起來的烤肉放進碗裡,片刻才低聲道:“有人幫我。”
“有人幫你?”性子活潑好動的好友,當即大感詫異,“誰啊?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幫你?”
阮念初搖頭,“記不清了。”
這句話,她既不是敷衍,也不是說謊。關於那些事和人,她的記憶是真的已有些模糊。古老的言情橋段裡總有選擇性遺忘這一套,阮念初以前不信,現在卻有點信了。
人有兩種極端。有的人牢記那些極不愉快的事,從而對心理造成創傷;而有的人會忘記那些事,從而彌補心理的創傷。
阮念初想,自己或許是後者,畢竟傷春悲秋這回事,太不適合她。
*
那天是阮念初最後一次提柬埔寨的事。自那之後,那個國度和那個人便徹底從她的生命翻篇。十九歲那年的插曲,是一次意外脫軌,此後,心有餘悸的阮父阮母打消了讓阮念初畢業之後出國留學的念頭,轉而給她安排了另一條道路。
她的人生按部就班,沒有再發生任何一丁點的偏差。
實習,畢業,吃散夥飯,參加授位典禮,這就是阮念初學生時代最後的全部。
離校的當天,室友們收拾好行李,聚在一起吃晚飯。一間中餐廳的雅間,一張桌子坐了七個人。除了阮念初,另外三個女生都攜帶家屬。那些家屬裡,拳壇神話有之,商界大佬也有之,總之,都是些高富帥。
其實,她那長相身材,又學藝術,自然不乏追求者。可惜,她就是對那些男生不來電。所以阮念初一直都是單身,從入學到畢業。
其中一個室友酒量不好,喝了兩三杯就開始說胡話,嘖嘖道,“阮念初你知不知道,我大學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看到你這個大美女脫單。”
她只是笑:“放心。要是到二十五歲我還沒遇到合適的,我媽知道給我安排相親。”那時,阮念初沒想起來有個成語叫“一語成讖”。
不知是她的眼光太高,還是她的追求者水平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