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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裡再次響起掌聲。歌唱演員在眾人的目送下,落落大方地退場。可一離開觀眾視線,她臉上的笑容就繃不住了,身邊剛好有根柱子,她伸手扶住。
阮念初覺得,那些帶傷演出帶病登臺的演員,實在不是一般的偉大。她頭回在自己身上挖掘出了紅軍不怕遠征難的革命精神。
晚會的最後一個環節,是全體演職人員和到場的大領導們在舞臺上合影。阮念初的站位早已排好,不去不行,所以節目結束後,她只能一瘸一拐回後臺等待。
她小心翼翼脫掉高跟鞋。嘖。只一眼,就收回目光不忍直視。
崴得不輕,又沒及時處理,此時已有些紅腫。
阮念初試著動了下。萬幸,沒傷到筋骨。旁邊一個路過的舞蹈演員看見她的腳,誇張地吸了一口涼氣,驚訝道:“哎喲,你這腳怎麼成這樣了?和導演說一聲先回去休息吧。”
阮念初笑了笑,多謝她的關心。總導演如果好說話,那就不是總導演了,而且今晚這場合,滿天神佛齊聚,哪有她說話的地方。
小人物註定為大人物做出犧牲,這是自然規律,她早想通了。
沒過多久,催場的人就來了。
各個節目的演員按排好的順序排好隊,一個站阮念初左邊的女孩兒見她行動不便,好心扶著她往前走。
在《難忘今宵》的音樂聲中,舞臺兩側噴出煙花,大家各就各位,阮念初咬咬唇,跛到了男主持的旁邊,站定。
大領導們陸續走上舞臺。出於慣例,每個路過的演員,領導們都面含微笑地握手,“晚會很精彩。”“辛苦了。”
耀眼的舞臺燈光下,阮念初一眼就看見了厲騰。
她在這短短一瞬生出了些思考。
當年在柬埔寨,最初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對他的印象都是“一個心狠手辣面目可憎的壞蛋”。現在看來,這個印象的確不準確。他那長相那氣質,萬里挑一,怎麼也沒法和“面目可憎”聯絡在一起。
阮念初忽然想笑。她在該花痴的年紀心如止水,在該心如止水的年紀發起了花痴。可見她其實很飢渴。
厲騰臉上表情很淡,和數位演員依次握手之後,他走到阮念初面前,伸出手。
她看著那五根修長有力的手指,莫名冒出個念頭來——主持人剛才報過了她的名字,不知他聽過以後,有沒有把她記起來。
短短零點幾秒,她雙手握住了厲騰的手。觸感硬而糙。
他勾了下唇,淡笑極其公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