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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傍身實是長憂,切記儉省。這棲州除卻酒價,魚、菜價廉,百來錢就能治下一桌好菜,足矣,切不可過奢。”
楊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家中有什麼奇珍備在廚房裡,還切不可過奢,她想奢也奢不起來,面上笑道:“都聽夫君的吩咐。”
楊略這才滿意,將手一背,大搖大擺地出去佔便宜了。
他一出門,楊妾過來將楊妻摁在梳妝檯前,給她挽了個拋家髻,捏筆沾了硃砂在楊妻額間畫上花鈿,再吐氣如蘭道:“娘子,家中不過幾個粗僕,廚娘也未見手藝,晚間不如在短街的酒樓定一桌酒席來,既不費事,還體面,更不至於慌里慌張滿頭臭汗,不過一二兩銀子的拋費,很是省心。”
楊妻道:“倒不是銀子的事,我打聽了,短街一條街都是知州夫人的產業,雖店家另有其人,她卻都佔著份子。我們請宴,定的卻是她家的酒樓,是不是有些失禮啊?”
楊妾笑道:“這不過是人際往來,還真為著吃不成?再說,也算光顧知州夫人的買賣呢。”
楊妻遂笑:“也好,依你。”她拿起楊略寫下單子,搖了搖頭,問道,“你讓夫君寫的童子,留著何用?”
“總是墨寶。”楊妾接過單子,“許哪家食肆酒樓店家有眼光,花大價錢買了去,供在店中招客也不定啊。”
楊妻擰她的臉:“就你精乖。”
楊妾吃吃地笑,換上薄透的衣裳,對鏡顧盼,道:“依奴之見,這棲州比禹京好,一年四季都穿得輕裳,渾不用笨笨重重的,連個腰身都不顯。”她的一彎蠻腰,盈盈一握。
“過來。”楊妻想起自己的嫁妝裡頭有一枚金魚兒,給楊妾系在腰帶上,“繫著玩吧。”
楊妾嬌笑幾聲:“謝娘子厚愛。”
楊妻又道:“也不知知州夫人是個什麼心性?”
“看面相便是個和善可喜。”
楊妾是個風雅之人,一得到這個小院,便拿私房買了好些花木,攀藤的,垂掛的,葉肥花瘦的,花紅葉長的。棲州又是個插根筷子都能生根抽芽的,不到一月,小院綠繞翠擁,清雅無雙。此時春花正開,更是美不勝收。
楊妾剪了一朵簪在楊妻鬢邊:“倒是知州生得俊俏無雙,比嬌娘還要美豔幾分。”
“快住嘴。”楊妻斥責,“當心惹出禍來。”
楊妾掩嘴:“不過在娘子面前說一說。”
“衛家這幾個女兒當真了不得,衛家大娘子指給皇三子,隔府女兒聽聞福王有意求娶,只一個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