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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都鄙夷樓淮祀:竟然輸給了楊略這個鐵公雞。
樓淮祀氣得捶胸,對衛繁抱怨:“早知我就借尿遁,逃之夭夭。”
衛繁想了想,道:“存了心賴賬,大不了把賬記你頭上,報了你的名號,店家哪有不依的。”
樓淮祀長嘆:“可恨他光腳,我穿鞋,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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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繁想起此事就笑不可支,想著去楊家赴宴要不要為自家夫君找回點場子。
方夫人不知她的心思,有些一言難盡,道:“楊先生有一妻一妾,那妾生得甚是美貌,亦有些手段,竟抬舉得與妻彷彿,進進出出,人情宴客,竟都讓那妾相隨左右,全無尊卑之分。”
“可是,也未曾聽說他家有不睦之事。”衛繁道。
方夫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羞澀一笑:“背後道人是非總是不好,只我這性子,夫人也知曉,實在是……”楊家若是這般妻妾不分的,她實在不願多打交道。
衛繁道:“嫂嫂不必憂愁,若是可交的便多往來,不可交的,以後不理就是。”
方夫人笑著點頭。
衛繁有些嘀咕:楊略不大像寵妾滅妻的人。樓淮祀將半知書院後頭那塊地都圈出來建了獨門小院,以供書院裡的先生居住,兩兩相對,聚居一塊,兩鄰緊密,真有烏煙瘴氣的事,按理早傳得滿天飛了。
她二人等得日西斜,才相攜去楊家做客,穿過書院邊的一條窄巷,一陣陣齊整的讀書聲。方夫人佇足,笑道:“舊年年底,書院裡還都是敲木頭的聲響,今歲就聲聲文章啊。”
衛繁笑著道:“青丘生嫌吵,將學藝處與讀書處修了一道屋廊,兩邊又種了好多樹木,這邊都是讀書的,因此才只聽讀書聲。從那邊弄堂過,便是各種雜聲。”
方夫人含笑:“聽著讀書聲,倒好似在禹京呢。”
衛繁看看前後,短街書院一應風土人情,果然極似京中,二人又說笑幾句,便到了書院後頭。楊家的院子緊挨著書院後門,他們家與別家不同,到處是花,院牆屋頂門房淹沒花海之中,才一走近,便聽得蜂兒採蜜嗡嗡有聲。
守門的婆子見著二人,遠遠就笑著屈膝:“啊呀,知州夫人,都尉夫人,家中娘子正念叨著。”
屋內裡聽到聲響,推門而出,笑著一禮:“貴客來家,可不蓬蓽生輝?”
衛繁抬頭,兩眼一亮,花門裡俏生生立著一個美嬌娘,芙蓉面,水杏眼,水紅輕紗映著雪膚,纖纖細腰柔若無骨,搖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