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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傢伙,就算解除了他的兵權也沒什麼。他只是不希望歘自己在軍中的權勢過大而已。
大鷹跟在少爺身後,偷看著他沒來由的笑。人活到少爺這個份上,好像天下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跡,該是多麼令人嚮往的境界。
彭懷玉替代張寬仁擔任江南天啟軍的主帥後,整個戰局大變。不僅僅是金陵城外的天啟軍,連遠在廣德的彭文彬也接到了軍令,金陵城破之日便是廣德城破之時,否則便要將彭文彬斬首問罪。他軍令嚴酷,軍中早已適應了張寬仁管教方式計程車卒們一時間都很難適應。
鄭晟不僅把象徵天啟兵權的赤刀交給了彭懷玉,自己還親自在金陵城下為他坐鎮。
軍令如山,違令者斬,十萬士卒如突然上緊了發條的鐘。第一日夜幕時分,各部統計傷亡及戰果,戰死三千餘人,已近張寬仁率軍攻入江南後一個月損失士卒的總和。
陰雨天,天很早便黑了。
大帳中被火把照的很亮堂。
張寬仁與鄭晟在一起沒什麼共同的事情可以做。他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鄭晟則是一竅不通。突然間把軍中事情放下來,他有一種無所事事的輕鬆,這感覺其實不好。
“看別人打仗與自己打仗有什麼區別?”鄭晟斜靠在藤椅上。與熟悉的人相處的時候,他就像個流氓。
張寬仁沉思了片刻,“發現自己有許多事情做不到。”
“人各有所長,就像我,”鄭晟笑呵呵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很懶,打仗這麼複雜的事情,有你們幫忙就不願再插手了。”
“宗主是大才,”張寬仁由衷的讚歎,“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天啟能壯大都是宗主在掌舵。”
鄭晟把一隻胳膊枕在腦後,問:“你與張世策在翠竹坪相處過些日子,覺得此人如何?”
“可用。”張寬仁的評價很簡短。
“彭懷玉如何?”鄭晟突然問。
“勇將!但是……”張寬仁猶豫片刻,他在想這個時候說彭懷玉的壞話是否有些不妥。
鄭晟看他的嘴唇閉上後沒有再張開的意思,笑著說:“他是忠實的天啟。”
“是。”張寬仁鬆了口氣,原來宗主什麼都明白。
彭懷玉是個直率的人,藏不住心思。他不僅僅想當個將軍,他的所作所為都在表明他在為天啟效力,而不是為宗主效力。
張寬仁才明白自己前幾日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宗主既然知道彭懷玉,也會知道軍中其他將領的想法。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