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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人,還有云家的護衛。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與其擔心玄陽宗的大長老何時找來,不如將這些都攬到自己身上,他身上好歹還有師父留的諸多法器,逐日隊確是什麼保命的手段都沒有。
常奇轉身猶豫地看了一眼,頓了許久才說道,“其實,師父有在杜宇身上留下一樣東西,據說可以看到他生前最後的畫面。現下恐怕已經朝著這裡趕來了。”他原本是沒打算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畢竟不管怎麼樣他都難逃一死,但是從遠既然將他放了出來,只要他不湊到師父面前,他或許還有機會活著,只要活著他就有機會將弟弟帶出來。
“是嗎?那就好。”從遠聞言幾不可察點了點頭。既然看到了更好,省的他費心遮掩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常奇困難地躬了躬身。其實說這話他也有賭的成分,腦海中也曾閃過萬一他說出這話沒用了從遠會不會殺了他之類的想法,但是從遠既然決定一個人擔著,他莫名地就相信他不會殺他。
從遠微微頷首,卻沒有再回應他的話,轉頭就消失在了叢林中。
“噗。”不過走了十幾步路的功夫,從遠再也抑制不住地吐了一口鮮血。
看著圍在自己腳邊急得打轉的糰子,從遠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沒事。”杜宇作為靈王之尊的獨生子,身上怎麼可能沒有他父親設下的屏障,剛才他雖然成功殺了杜宇,但是卻有一股力量在杜宇身死的瞬間無形地貫穿了他的身體,好在解開噬靈草的那半年裡師父一直有給他進補各種奇珍異寶,才讓他得以撐到了現在。
只是,他現在好像也沒力氣再走下去了。
從遠擦掉唇邊的鮮血,艱難地挪到一株大樹底下坐著,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摸著糰子的毛髮,只是眼睛卻無神地看著前方的虛無。
雲曈出來尋他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深吸了一口氣,雲曈這才裝作無事地走到他身邊,垂眸輕聲道,“不是出來送人嗎?怎麼在這兒坐著了?”
從遠嘴角費力地扯出一個難看的弧度,“腿軟了,歇歇。”
雲曈覷了一眼他的臉色默默在他身邊坐下,揪著隨手摘來的葉子頓了頓道,“第一次殺人吧?”她剛才可是看見了,他的劍雖穩,但是那人真正倒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劍尖還是微微顫動了一下,她當年第一次殺人也是這樣。
“嗯,第一次。”從遠低低應聲道。他以前以為殺人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是沒有,他心底的那股悲傷已經讓他忽略了自己殺了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