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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黑市’,在這邊一向是半公開的存在,鄉下的老太太拿著雞蛋去換火柴針線,城裡的老太太拿著錢去換雞蛋,哪怕是街上的巡邏隊都當自己眼瞎看不到。
一般風聲緊的時候,‘自由市場’關閉幾日,等人一走,自由市場的大門就又開了。
公社領導這麼說,村裡幾個小領導一商量,“那咱們自己辦,就拿以前老倉庫做教室,現成的老師,幹嘛不學?不學就是吃虧,傻子才不學。咱們都有孩子,自己做睜眼瞎還不夠,孩子還做睜眼瞎?別的不求,回頭我家小子要能像知青們一樣搞出一個播種機,我就是做夢我都能笑出來。”
隊長等人一辦就辦個大的,他們不但要辦小學,還要辦一個掃盲班,讓村裡的年輕夫婦也來上學。他們有決心,也有遠見,雖然具體不知道,模模糊糊的還是有這樣的感覺:以後讀書人還是要出頭的。
至於老師,就讓村裡的知青擔任,小學要上一天,上午三個小時,下午三個小時,算十個工分。掃盲班下工後上課,就上兩個小時,算三個工分,等於一個壯勞力小半天的工分。
村裡這樣大方,知青們也不含糊,他們自己內部選了兩個比較瘦弱的知青,作為小學老師。本來是選了兩個女同志,誰知一個女同志說自己還成,把這個名額讓給了眼鏡兄弟,不為別的,這哥們的身體是真不好,文才和體質呈反比,男版林黛玉,大家都挺怕他什麼時候就倒了。
眼鏡同志感動得眼睛都紅了,要拒絕,被大家摁下了。
把名單寫上去,他們一看,也行,都是高中生,就讓他兩個做老師。其他知青呢,就輪流教掃盲班,一個月能額外多不少工分呢。
小學匆匆忙忙辦好了,隊裡給錢買了黑板和粉筆,別的桌椅什麼的就用木頭做現成的。
小眼鏡上了幾日班,一份某小說月刊寄到村裡,原來上頭登了小眼鏡寫的‘那一碗火腿冬瓜湯’。他文才極好,原是生活中最平淡的事情,在他筆下,卻是有滋有味回味無窮。
小眼鏡用火腿比喻他們這樣的知青,用冬瓜比喻農村,原都是平常食物,一個太鹹太苦,一個寡淡無味,但兩者一旦產生衝撞交融,卻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就像那一碗火腿冬瓜湯。
隨同月刊寄來的,還有八塊錢的稿費,錢不多,但因為是寫文字賺的,就顯得十分難得了。
村民之前還沒有概念,一聽短短几千字就能換來錢,幾塊錢,都覺不可思議。他們迅速的在腦子裡建立了一個等式,知識等於錢。一下子,本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