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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免得將黴氣都沾我身上了!”
陸惟心說你自己金口玉言答應上我的賊船,這船早就離岸,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
但他終究不是楊園,不是個有言必回的槓精,便只是閉上嘴,回以微微一笑。
……
天矇矇亮,城門剛剛開啟。
從城外擔著擔子叫賣的,急著入城尋訪親友的,都忙忙一擁而入,須臾四散。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年輕人。
他走得極慢,像是過來遊覽風物計程車子,偏偏他穿著簡樸,又不似那等成日不愁吃喝的世家子弟。
士兵看著他交了銅錢拿到憑證,又看看他弱不禁風的體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誰知此人剛過城門沒幾步,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他朝著北面磕了三個響頭,又起來,下跪,磕頭。
如此反覆三次,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他在原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又朝前慢慢走了十來步,重新跪下,磕頭,行禮。
上邽城又不是佛道聖地,沒有什麼朝聖的古蹟,從來沒有人在此地作出如此怪異的行徑,一時間連士卒也沒有上前去攔,所有人都愣愣看著這人一路走向城中大道,議論紛紛。
年輕人身形消瘦,走了不過數十步,行了幾次三跪九叩,臉色就越發清白,身體搖搖欲墜,有些承受不住的孱弱,但他仍咬牙堅持,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誰也不知道他這副作派到底要做什麼,又要往哪去,偶有好事者趨前來問,他也不作回答,繼續跪自己的,磕自己的頭。
“莫不是許了什麼願,這是在還願?”
“誰家許願不是在寺廟啊,在大街上還願?”
“這城裡不是有座玉佛寺麼?”
“那寺廟都荒廢多少年了,連裡頭的佛像金漆都掉了,和尚全跑光了,誰會去那裡上香啊!”
“我看他倒像是做錯了什麼事,在受罰的吧?”
“誰家會罰下人在城裡邊走邊跪啊,這不是在外面丟人麼,再說了,前陣子亂事剛剛過去,這城裡都死了多少人,誰會在這時候觸黴頭,不怕被降罪嗎?”
七嘴八舌的議論在他耳邊炸開,但年輕人恍若未聞,依舊朝前走,走夠十步,然後下跪,磕頭。
今日沒有雨雪,天氣晴朗,但再晴朗的天氣也是初春,寒意料峭,旁人都恨不得將厚衣服裹著不脫,此人身上卻只穿了單衣和外袍,縱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