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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縱就像帶著一個丫丫學步的孩子,一步三指導,五步一訓斥,就像只要他稍不留神,弱小無助的餘霆就會被山間的風吹飛上天。
他一直不停地回頭望,餘霆反而很擔心他:“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黎縱以為餘霆又嫌他煩,乖乖閉嘴了,但還是頻頻回頭。
他想跟餘霆走近一些,又怕萬一腳下塌方餘霆逃不掉,可離得這麼遠他又擔心餘霆滑倒,要是從這堤壩頂上摔下去,恐怕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就在堤壩路還剩最後幾米的時候餘霆腳下滑了一下。
好在有驚無險。
餘霆在一旁的草叢裡踩了幾圈,把黏在鞋底的青苔蹭掉,聽見黎縱說:“王辛玄家以前應該挺有錢的?”
餘霆點了點頭:“陳家人說王辛玄家本來不是沸水塘的人,是從外面進來專門守堤壩的,上面的房子也是有了這座堤壩之後才建的。”
黎縱:“這堤壩有些年頭了吧?”
“嗯。”餘霆淡淡地說,“據說王辛玄的祖父輩就進山了,三代人了。”
黎縱瞅了一眼往前走的水泥小道,水泥道是私建的,厚度只有薄薄的十公分,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龜裂,雜草在裂縫中生長,整條水泥道上都是狗尾草一類的低矮雜草:“在那個年代能自己修一條這樣的水泥路,哭窮都沒人信。”
餘霆撿了兩根長木杆,遞一根給黎縱:“據說王家一直都在吃祖上的老本,到王辛玄這一代基本上已經沒什麼錢了,所以王辛玄在大學畢業之後就留在城裡工作,直到十年前才回來給父母奔喪。”
黎縱低低地哇了一聲:“父母雙親同時死了?”
餘霆:“他回來的時候動靜不小,渾身名牌,豪車美女一個不少,陳彪就是被他這種衣錦還鄉的表象給迷住了,跟他一起進城去賺大錢。”
黎縱用棍子一邊驅蛇一邊前進:“那他們中途回來過嗎?”
餘霆緊跟著黎縱的腳步,踩著他走過的地方:“陳彪最後一次回來是八年前,他連夜回山,帶了一個嬰兒回來。”
“是圓圓?”
“嗯。”餘霆說,“陳嬸說那夜也是下著大暴雨,陳彪留下了圓圓和一張銀行卡,然後就再也沒了訊息,但卡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打一點錢進來,小蔡查過了,匯款人都是不同的人,而且全是假身份,應該就是陳彪本……嘶!”
黎縱一聽到身後的抽氣聲,立馬回頭:“怎麼了?”
餘霆抓著自己的右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