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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血淋淋的照片,胸腔隨著他吸氣的動作顫抖了幾下,過了許久,他才喑啞開口:“別幫了……就這樣。”
就這樣?
這樣是哪樣?
雖然警察辦案是拿證據說話,但警方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溫遙的死就一定和他有關。
可是裴慎顯然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雖然很不專業,但黎縱不得不承認他對裴慎這個人動過惻隱之心,即便外面所有人都在指控裴慎,但黎縱不是瞎子,他有眼睛,他看得見,裴慎在胡秀梅家維護溫遙的反映絕對不是裝的,那種急迫、隱忍、剋制如果沒有足夠在乎是演不出來的,還有昨天,裴慎跟他動手時眼中的痛苦和憤怒是真真切切的,說他把溫遙藏起來黎縱信,可要說是他殺了溫遙,黎縱不敢信。
黎縱雙肘撐著桌板前傾:“如果兇手不是你,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
裴慎的視線一直在面前的那張照片上:“不想,我會和他一起……”
“可是他死了!”黎縱打斷他,“你想和他一起死?揹著謀殺他的罪名和他一起死?”
“…………”
“他的屍體都還沒找到,你不怕他被野狗啃了嗎?”
裴慎痛苦地閉上眼:“別說了……”
“你知道在謀殺案裡被藏起來的屍體有可能在哪兒嗎?”黎縱沉下聲,一件一件地數給他聽,“他可能在冰櫃裡,在水泥砼裡,在河裡、海里、下水道里,在荒郊野外的任何一堆土裡,甚至可能被肢解扔在各個垃圾站裡,你忍心嗎?”
裴慎的呼吸開始顫抖,即使閉著眼,淚水還是從他的眼角滲了下來:“…………”
黎縱道:“我已經把所有監控和錄音都關掉了,你只告訴我就行,你讓我去查,行不行?”
雖然裴慎的證詞沒有實際的作用,相對幾百人而言,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蒼白渺小,但至少黎縱會去查,黎縱不會聽信任何一條沒有證據的“言論”,也許居民們說的是真的,也許溫遙就是那麼“髒”,裴慎就是那麼變態,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率推翻目前的推論也應該全力一試。
可是裴慎什麼也不說,等待他的究竟是人間還是地獄他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黎縱只能讓人把他帶下去看管起來,叮囑下面的人一定要把他給看好,守好,千萬不能出任何意外。
黎縱回到禁毒那邊已經是下午了,進了辦公室就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亂過,就像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