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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審室的門一開一關,黎縱摘下耳麥,接過裴慎畫押的口供單,胸腔裡不斷膨脹的那口氣終於到了極限。他重重地捏了捏眉心:“關於沈棟的精 液法醫實驗室那邊給結論了嗎?”
沈棟的精 液會留在那裡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在給溫遙注射的時候不小心自己也沾到了,第二種就是……
黎縱實在不願去想那種殘忍的結果。
李劍遞到嘴邊的水還沒喝又趕緊放下了:“林法醫已經提取了地下室現場沈棟的所有精 液樣本,運用了核酸體的有關技術得出了結論,”他微微語塞,艱難地嘆了一口鼻息,“沈棟留在現場精量已經遠遠超出成年男子一次的量,按照亞洲人單次的最大劑量計算,那些精量起碼是累計不下八次。”
“…………”黎縱臉上的情緒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李劍看到他手裡變形的紙和泛白的指關節,咬咬牙繼續說:“而且那些還是已經提取到的總量,還不算被破壞的和……和溫遙體內的。”
黎縱轉動眼看向他,頸椎和表情紋絲不動。
李劍眼神不禁左右飄了飄,嚥了口唾沫:“就是……就是林法醫指出沈棟可能是為了逼溫遙說出何家案那捲光碟的下落,對他用了私刑甚至實施了性侵……還不止一次。”
黎縱沉沉地閉上了眼,他腦海裡不禁浮現了溫遙的臉,那張在傍晚海岸線下沐浴著霞光的燦爛面容,那個在日記裡像花兒一樣的少年,竟然會在那個陰暗骯髒的角落裡經受了非人的凌辱和折磨後慘死。
沒人知道溫遙在經受那一切的時候在想什麼,也許是萬念俱灰,但還是想活下來再見裴慎一次。
那他死的時候又在想什麼?
也許是在難過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愛人,也可能在慶幸,慶幸自己終於得到解脫,從無盡的痛苦中解脫。
可惜一切都已經不得而知了。
黎縱不敢試圖跟裴慎共情,不敢去想象那是怎麼一種痛苦和絕望。溫遙毀了,裴慎也毀了,老樓裡那一群披著人皮的惡魔毀了這兩段本該美好收場的人生,而預謀這一切的就是那個操控人性殺人誅心的禽獸。
黎縱閉著眼,用了很長的時間平復思緒。
李劍在一旁不敢吱聲,最近市局裡又冒出來一些關於黎縱和裴慎之間的傳言,說黎暴君和裴慎是相識多年的老友,所以這件案子黎暴君格外上心,連停職審查期間都在暗中進行各種調查,還有同事撞見過裴慎以前就來市局找過黎縱,還有人親眼見到黎暴君去過裴慎家裡。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