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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不可能殺溫遙。這是黎縱的第一反應。
雖然裴慎之前對警方的調查和關押都沒有做過反抗,但他從沒承認過自己害過溫遙,而且從龍瀟月對這二人關係的描述,以及溫遙日記看來,裴慎不可能會害溫遙。
可他為什麼要改口承認呢?根據警方的走訪調查,6月27號早上海邊撿垃圾的船伕八點經過船屋的時候都還無事發生,八點半的時候附近的人就發現船屋裡有大量血跡,說明作案時間就在那短短三十分鐘之內,但裴慎從26號中午到27號早上八點人都在醫院,八點四十一已經駕車回到居住的小區了。
根據大資料分析顯示,從市二醫院駕車到裴慎居住的小區幾乎穿城,早高峰時間段起碼得開一個小時,裴慎四十分鐘就到家了,他不可能有時間殺人處理屍體,而且他又說不出屍體在哪兒……
黎縱嚴重懷疑他說謊。
可是他為什麼要說謊?
難道溫遙的失蹤真的和他有關?他為什麼要掩蓋溫遙可能活著的事?到底是什麼事讓他不惜背上殺人罪也要試圖掩蓋?
黎縱從簡衡手裡接過一份份卷宗,從6月26號晚上裴慎在醫院值班時開始重新梳理。
突然,黎縱看到了一處關鍵:“簡衡,6月26號晚上八點市二醫院獻血車失火爆炸時的詳細資料能調到嗎?”
“能。”簡衡點頭,“不過那是宗意外,是二分局那邊處理的,我馬上叫人把檔案調過來。”
黎縱看著裴慎的調查卷,眉心一寸寸擰緊。
醫院,獻血車爆炸,偽造的假血,消失的屍體……一張曲折離奇的觸網在黎縱的腦海中逐漸鋪開,那深藏於夜色迷霧下的真相似乎可能,也似乎不可能。
窗外的陽光穿過防護欄照進病房,在光可鑑人的地磚上投下了黑白的柵欄。
日頭當空。
中午剛過,餘霆走出俱樂部看到葛新祖還坐在大廳,旁邊還坐著高琳。
高琳難得地把長髮放下來,削弱了幾分她身上的鋒利氣,看到餘霆立馬站了起來:“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餘霆整個人疲憊得不行,面色紙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的碎髮還保留著潮溼意,整個人就像病入膏肓一樣。
葛新祖上前一看他的臉,頓時:“你看吧,我都說了這玩意兒耗命,算了算了明天不要來了!”
餘霆的頭很痛,葛新祖一聒噪他的眉心狠狠地擰了起來,他搖搖頭:“我沒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