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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嗎曹教授?”
角落裡的偌大麴面屏的光照亮了坐在前面人的輪廓,整個空間安靜下來,佛珠摩擦碰撞的聲音格外清脆。穿灰色中山裝的清瘦男人看著螢幕上閃動的紅藍光柱,再深的魚尾紋也滄桑不了他眼中的那股平靜的狠厲。
高跟鞋的聲音規律地響起,常祈站到男人身後,視線從男人斑白的耳發上掃過,整個上半身傾在椅背上:“教授,那個餘霆跟您年輕時候還真像,當年姐姐在的時候就說過,他的眼睛跟您一模一樣,看著溫柔如水,但不能久看,看久了總覺得毛骨茸然。”
男人閉了閉眼,雖然上了年紀,上挑的眉角依然不難看出他年輕時的風采。
他什麼都沒說,但常祈卻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哂笑道:“還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呢,親兒子尋你都尋到家門口了,怎麼這麼冷漠。”
男人盤手串的手微微一滯,撥開了在肩頭滑動的黑絲手套:“放他走,他手裡有阿拉丁的配方資料。”
常祈把嘴湊到他耳邊:“不如…我把他抓過來,說不定他心裡還有你這個親生父親也不一定?”
曹定源轉過眼,那雙淺色的瞳孔似乎被經年累月的陰暗染上了褪不去的顏色,無論何時都陰鷙得令人發怵:“抓他沒用,暴力對他無效。”
就算沒有火警曹定源也照樣會放人走。
這世界上並有人比他更瞭解餘霆這個人,這和什麼荒唐的父子連心沒有任何關係,餘霆是一個天生的仇恨者,仇恨不但不會摧毀他,反而會滋養他日益強大,就像當初曹定源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在他身邊聽話能幹的兒子會在效忠了他八年之後,才將奪命的槍口對準他的額頭。對付餘霆,就算把他抓過來折磨拷問,卸了他的手指胳膊挖了他的眼睛,哪怕往他身上凌遲個一千刀也不可能撬開他的嘴。
監控裡,餘霆和周弋已經進入了主電腦室,正在嘗試進入他們的電腦系統,但沒過多久便放棄了,顯然餘霆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破解系統密碼。
曹定源衝一旁戴著耳麥的技術員使了個顏色,技術員立馬操作轉動了一圈畫面中監控的角度。監控中的人迅速察覺異狀,朝攝像頭的位置看了一眼,飛快地離開了電腦室。
餘霆也覺得震驚,離開華融的過程輕鬆得令人匪夷所思,簡直是猶過無人之境。
周弋搞不懂為什麼餘霆就這麼把他拽出來了,他們已經站在華融的主電腦前面,還差最後一步就成功了,結果餘霆應把他帶了出來塞進了這輛恰好從大門口路過的銀色路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