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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能為他做成這樣??他真心對你!他為你豁出命去難道我沒有嗎!!是我教會你生存法則,教你怎麼樣活下來,他憑什麼教你愛他,他憑什麼後來居上!!”
“你果然和聶新城是一夥的!?”
餘霆眼裡全是震驚,而邢卓只有失望和憤恨:“我為了你什麼都放棄了,可那個警察呢?姓楊的那家人對你冷嘲熱諷,在罹家人眼裡你連狗都不是,他做什麼了??”
“聶新城的車根本不是被偷,是他在後門接應!”
邢卓怒吼著將他的聲音壓下去:“跟他的家族比你什麼不是,他冷落你你還要為他連命都不要!”
餘霆噌地站起來,怒吼:“你和聶新城是什麼關係!!”
一隻鳥飛過,拍打翅膀的聲音傳進纜車內。
邢卓一點點起身,嘴角諷刺地牽了一下:“你這副樣子。還真有點像警察。”
餘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沉靜了許久。
自從程瑞東死後他再也沒有對誰這樣吼過,他一直覺得暴露情緒、大喊大叫都是愚蠢的行為,可是他沒忍住。他難以想象自己躺在椅子裡被催眠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人是邢卓,他接受治療的一切細節都在被這個像幽靈一樣的男人視奸。
餘霆強迫自己冷靜,儘量不去看邢卓的眼睛,“你在綝州藏這麼久,不用通訊裝置,不出行,不就醫,不點外賣,不住旅館,都是聶新城在幫你?”
邢卓後退幾步,在長凳上坐下,然後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快揉爛的煙盒,取出最後一根菸點燃:“誰在幫我還重要嗎?不是要陪我一起死嗎?”
“!!!”
他們已經站在死亡線上,今天就是他們共同的死期,真相還有那麼重要嗎?
餘霆沒再問下去,靜靜地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吞噬掉之後,長長地輸了一口氣。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下午4:39,而邢卓脖子上的計時器還剩不到四分鐘。
邢卓抽著煙,煙霧蜿蜒著散開,風吹進來,他淺淺閉了閉眼:“餘霆。”
他聲音沙啞細弱,餘霆幾乎聽不見。
他手肘撐著膝蓋,枯樹皮般的手指彈了彈菸灰: “如果當時我真死了,你現在還能記得我嗎。”
“我不知道。”這是餘霆的實話。
瓦罕走廊事變之後不久程瑞東也犧牲了,餘霆根本無暇記住任何其他的人和事,那時候的他被仇恨和警覺蒙了心,他每天光是想辦法活下來就花光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