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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一定能找到你,分明是你捨不得頭上的烏紗帽替自己找藉口罷了。”
龍建業像是被戳中了要害,眼神肉眼可見地陰沉下去:“你還真有點瑞東當年的樣子。”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餘霆定定地看著他。
“是啊,”龍建業像是回想起了什麼,“那些年他幫了我很多,他本來當年也想跟楊維平一起去大學教書的,因為省廳的津貼高,福利好,他想掙錢幫我治瀟月的病,那時候跟他來往最多的不是楊維平,是我。”
餘霆的聲線開始繃緊,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是你騙了他。”
“我沒有騙他,”龍建業立刻反駁,“我只是不敢告訴他而已,總不能讓我跟他說我有錢,有很多錢,他會跟你一樣懷疑我,我沒辦法向他解釋那些錢是從哪兒來的。”
“…………”餘霆懂了,原來這才是為什麼楊維平去了大學教書,而程瑞東去了省廳的原因。
龍建業還在替自己狡辯,有那麼一瞬間,餘霆竟然覺得當年的程瑞東有些可笑,他竭力幫襯的人,竟然從頭到尾就不需要他的善意。
餘霆看龍建業的臉越發可憎,聲音緊得發顫:“我才是鷹箭裡的臥底,你只要讓曹定源除掉我就好了,為什麼非要連程局也……”
“我沒想過殺他!”龍建業突然低吼著打斷他,“我以為黑石河的案子早就結了,誰知道他那麼多年都咬著曹定源不放,還在鷹箭安插了臥底!”
餘霆的視線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把那些塵封的過往全不捅破暴露在陽光下。
龍建業就像一個有潔癖的瘋子,明明已經滿身汙泥,還要拼命地為自己撣灰:“他只告訴我臥底代號叫煙雀,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害怕啊!我怕你哪天就查到我,我只能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曹定源,我只是想除掉臥底,我沒想過殺程瑞棟,我沒想讓他死!”
龍建業激動起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先前的所有冷靜,像一隻紅著眼齜牙咧嘴隨時都會撲咬上來的惡犬。
餘霆看著顫抖的槍口,眼底的憤恨堆積到了危險的程度:“可如果不是你把我和程局的聯絡方式洩露出去,曹定源怎麼可能以煙雀的名義把程局引出來!”
“我說了我沒想殺程瑞東!”龍建業彷彿難以面對的自己的不堪,幾乎咬牙切齒,“曹定源做的事從來不會經過我,我根本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曹定源設局殺他,我一定想辦法讓他不要去,可是晚了!”
龍建業用槍口狠狠地指了兩下餘霆的頭:“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