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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霆,我知道你在這兒。”龍建業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很清晰,“你別怪我,是你自己要追究當年的事,你不肯給我留活路,那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龍建業猛地鑽進一條過道,槍口上下指了一圈,然後緩緩朝第二條過道走去:“餘霆,我看見你了……別躲了,出來吧。”
餘霆站在第三條走道的拐角,龍建業的腳尖剛露出來,他就猛地竄出去,蝴蝶刀在他手裡旋了一圈,把龍建業的手腕切開了一圈皮肉,槍從龍建業的手裡脫落,餘霆一腳將槍踹飛出去,龍建業一把抱住餘霆將他撞在電機上。
餘霆的右手因舊傷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左手又中了槍傷,這對龍建業老說是最有利的,如果換作正常條件下,他根本不可能跟餘霆過這麼多招。
但最後還是餘霆佔了上風,龍建業被餘霆扼住喉嚨,他反口咬了餘霆一口被餘霆狠狠摔出去的同時奪走了餘霆的刀,但餘霆也快他一步撿起了地上的 槍。
A區的火勢被高溫灑水系統控制住,部分煙塵竄到了機電室,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正在朝這邊靠近。
餘霆拿槍反指著龍建業,龍建業踉踉蹌蹌地爬起來,他的右手腕被餘霆割開了一圈,皮肉開裂,血流得糊滿了手和刀。
龍建業赤紅著瞳孔,佝僂地站著,看著餘霆的槍口,突然笑了:“你不敢開槍……你不敢!”
餘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動了動,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和喧譁聲,他猶豫了。
龍建業想試圖挺直脊樑,原地搖晃著站穩:“你開槍啊,常祈的影片已經燒了,你沒證據了,這盤棋……我贏了!”
餘霆慘白的臉上沾著少許血漬,捆在手臂上的襯衣布已經被血浸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就這麼一槍打死龍建業。
可是他的手在顫抖,他下不去手,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他想起了程瑞東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想起程瑞東抓著他的手把槍口抵在自己的胸口上,想起他十五歲那年,下鵝毛大雪的街道里,程瑞東站在長風衣站在路燈下的身影,想起了二十五年的黑石河小鎮,想起了街道上的青楓樹沿途迎風招展,想起了清晨腳踏車的鈴鐺聲和碼頭的朝陽,想起第一次坐在俞秋風的肩頭,他看了大山裡的日出……
如果不是龍建業,那一切都不會變。
可是現在,最後的證據也沒有了,就像龍建業說的,這已經是一局死棋,二十多年的時間已經湮滅了一切可能存在的物證,現在除了一槍打死龍建業,餘霆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