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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盡天良找藉口,你們為了多一個銷路,可以隨手在別人的杯子裡扔一片藥,像你們這種人不死乾淨世界是不會安寧的。”
沈棟不痛不癢地聽著。
道不同不相為謀,黎縱也懶得跟他廢話,他坐直起來,把面前的一沓照片扔在了沈棟面前,“咱們聊聊別的,說說你弟弟。”
照片上是個瘦骨嶙峋的快遞員在烈日炎炎下搬著重物,看樣子稚氣未脫。
沈棟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想伸手去觸碰照片,但他忍住了。
黎縱說:“你弟弟才十九歲,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中暑躺在診所裡,買藥的錢都是民警給墊付的,他挺想你的,一直追問你的下落,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沈棟低著頭,看著那些照片,眼眶紅了:“他為什麼沒上學?我明明給他匯錢了。”
黎縱轉了轉手裡的筆,隔空指了一下桌上的照片:“你多久沒聯絡你弟了?”
沈棟自己也不記得了:“那家人保證過一定會對他好的,會好好撫養他。”
“那家人把他趕出來了,”黎縱的語氣不鹹不淡,懶散地往後一靠,“他去年六月就開始自己打工了,你打的那些錢根本沒到他手裡,他一直在等你回去找他,警方還沒告訴他你已經被抓了。”
“…………”沈棟有些哽咽。
黎縱挺疑惑:“你說你圖什麼?一個好好的律師非要做這些非法的勾當,弄得親人離散,你既然這麼愛你弟弟不是應該陪著他成長麼,為什麼搞得非要永不相見才能保持平衡?”
沈棟緊抿著唇,腮幫子繃得發顫,眼睛裡蓄著水光,發抖的手撿起了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翻起來,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黎縱繼續說:“最後那幾張是今天才拍到的,他弄丟了客戶的包裹,被失主按在地上揍,鼻青臉腫,可憐啊,這麼小,連個替他出頭的人都沒有。”
沈棟猛地把照片翻過去扣在桌面上,沉重的氣息讓他的胸腔劇烈起伏。
黎縱繼續刺激他:“他這遭遇跟你小時候是不是很像啊?說不定長大了也是你的翻版,不過以他的學歷估計做律師是不行了,看他這體格做打手也難,不對,要是被你頭頂上那幫人找到他,他估計活不了那麼久吧,”他說著一咂舌,“也好,免得活著受苦。”
“夠了。”沈棟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抬起臉,“你別說了。”
黎縱直視他:“你要是從現在開始從實招來,我就給他條活路。”
沈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