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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走了。
他們的心結還沒解開,餘霆就從眼前消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回來。
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去見誰,即使千山萬水,即使風雨交加,即使精疲力盡也要向他奔赴而來。
也許這就是苯基乙胺。
也許這就是馬國宏說的面對面也會有的“思念”。
黎縱一直不敢確定自己的心,他從綝州出發到見到餘霆的這十四個小時,是他最最煎熬的時間,他哪怕被毒販重重包圍,下一秒就可能一命嗚呼都沒有那麼煎熬過。
一切的答案都在見到餘霆的一瞬間揭曉了。
他之前都想好了怎麼指責餘霆不告而別,怎麼罵他,怎麼教訓他,可那些在心裡彩排了無數遍的臺詞,都在見到餘霆第一眼時盡數灰飛煙滅了。如果非要形容那時的心情,就是開心、安心。
這種陌生的悸動既新鮮又刺激,黎縱像發現什麼新大陸,在一味放縱自己的同時又小心翼翼。
他不確定自己對餘霆是什麼,那種感覺又到了什麼程度,所以他臨時決定,一時興起,完全出於衝動,爬上了餘霆的床。
“餘霆,我想抱著你睡。”黎縱湊到他臉頰邊。
這是他此時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餘霆的面容在月光下泛著冷色的白,頸間溫熱的氣息飄散在空氣裡,黎縱嚥了口口水。
鑑定完畢,他就是對餘霆有特殊衝動的。
但是餘霆卻冷冰冰地說:“不行。”
黎縱繃著脖頸,跟自己鬥爭了半晌,然後長出了一口氣,一言不發地起身下床,躺回了他的鋼絲床上。
驟然失去了黎縱的體溫,身邊的被窩逐漸冷卻,餘霆仰面躺在床上,月光落進他的眼底,如靜水深流。
他靜靜地望著上鋪的床板,不知在想些什麼,時而輕緩地眨一下眼,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扭過頭看了一眼鋼絲床上的人。
黎縱正彎曲著膝蓋,背對著他躺著,身上蓋著薄被,已經許久沒動了,大概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