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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的責備辱罵說出口的時候,他還是無法像想象中那麼冷靜。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父親口中的那句“你不要叫我爸”,黎縱當初執意回國唸書,考國科大,入警,幹緝毒……幾乎在他生命的每一個重要節點都伴隨著父親的這句話,甚至從他出生開始,他的愛好、心願、理想、報復都會被罹博盛掰開了再揉碎,以至於他從童年開始就對那位鮮少見面的父親抱有強烈的攻擊性,他成年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對父親和家族無聲反抗。
他以為他成功了。
黎縱真的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反抗成功了,記得他曾經從新聞訪談上看到了罹博盛,那是他唯一一次從父親口中聽到“我的兒子是英雄,他是我的驕傲”。那一刻黎縱才明白自己那麼多年的反抗是為了什麼,因為只要站在罹博盛擅長的領域,他就永遠不會被認可,他想要不僅僅只有自由,還有父親的認可,那位站在社會鏈頂端的父親的認可……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黎縱從麻木的狀態裡找回一點知覺的時候,他已經被餘霆挪到了沙發上,上半身的衣服都被餘霆扒掉了。
餘霆不會安慰人,只能默默地給他上藥,罹博盛的鷹頭杖頂端是金屬材質,鷹頭部位的稜角在裡身上劃上了深深淺淺的血痕,但這些小刮傷跟他身上其他的傷痕比起來,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但即便如此,餘霆依然小心翼翼。
黎縱的目光落在餘霆的側臉上,看著那副畫卷般的面容,餘霆五官的輪廓柔和而清晰,就像畫師精心勾勒出來的一樣,清晰得過分,清明得過分。
“對不起啊,讓你看到這麼糟糕的場景。”
低沉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餘霆嗯了一聲。
餘霆的這聲嗯完全出乎黎縱的意料。
黎縱確定他是在發呆,剛才那句話餘霆根本就沒認真聽進去,他就是聽到黎縱說話本能地嗯了一聲。
“行了,不塗了。”黎縱抽過他手裡的棉籤扔垃圾桶裡,“過來抱抱。”
餘霆任由黎縱抱著他躺在沙發上。
黎縱讓他枕著自己的頸窩,抓著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腹肌:“抱緊點。”
餘霆幾乎是指哪打哪兒地收緊手臂,把臉貼著黎縱的脖子。
他越是不說話黎縱就越後悔剛才把他晾在旁邊那麼久,餘霆剛才是被他媽叫進去那麼久,以秦佩佩的性格一定說了很多軟綿綿又令人難堪的話:“餘霆。”
餘霆窩在黎縱懷裡悶不吭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黎縱把臉埋進他頭髮裡拱了拱:“剛才我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