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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況,顯然府內的人也已經被驚動。
更要緊的還是,那人還在她旁邊呢……
慕雲月抿了抿唇。
她不希望他看見自己懟天懟地、凶神惡煞的不堪模樣;更不希望他知曉自己和婁知許之間的過往。
至於為什麼會有生出這樣的想法?她卻是無暇多想。
被這麼多人圍觀,婁夫人也很是不自在。
可今日,她早就已經顏面掃地,哪怕她自己還想挽回名聲,她那個好事的表妹也不會放過她。不出兩日,適才花廳裡頭髮生的事,就會被陳氏添油加醋地宣揚出去,不鬧得帝京人盡皆知不算完。
既然註定要丟盡臉面,若是還不能再撈點好處補償一下,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如此思定,婁夫人心一橫,也豁出去了,奪過丫鬟壓在她額角、為她止血的絹帕,抖開來,亮給巷子口圍觀的路人們看。
“瞧瞧!瞧瞧!這就是汝陽侯府家的嫡長女幹出來的事兒!”
“我兒不過是不敢高攀她汝陽侯府的門楣,我也只是沒同意她進我家的門,她就懷恨在心,讓她那位高權重的爹,停了我兒的職,現而今又叫了一個小孩兒,拿石頭砸我腦袋。你們瞧,好大一灘血!要是砸偏一點點,我這雙眼睛只怕都要保不住!”
“這還是帝京天子腳下嗎?還有沒有王法?汝陽侯光天化日,縱女行兇,就沒有人管了嗎?”
婁夫人越說越來勁,兩側顴骨泛起了興奮的紅,就差一屁股直接坐地上哭。
而路人又多是盲目的,無暇梳理清楚究竟誰對誰錯,只知誰喊得更大聲,更悽慘,他們就更偏向誰。
且他們天然就對權貴抱有敵意,看見婁夫人額頭上的傷,便更加相信,是汝陽侯府在仗勢欺人,當下再看慕雲月,目光就只剩譴責。食指在空中指來點去,似要將慕雲月脊樑骨戳穿。
採葭肺都快氣炸,恨不能上前給婁夫人兩腳。
可就婁夫人目下這破罐破摔的模樣,真踢了,她怕是要借題發揮,鬧得更厲害,到時候就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嫣然雖看不懂婁夫人在做什麼,可孩童的直覺告訴她,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她下意識張開小短胳膊,擋在慕雲月面前,跺著腳,焦急地衝人群喊:“不許欺負我嫂嫂!我嫂嫂是很好很好的人!”
慕雲月原本心裡憋著火,被她一逗,由不得笑出聲,鬱氣隨之一散。
雖知林嫣然是認錯了人,才會如此護食,但能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