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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在她指腹上一劃,血頓時湧了出來,汩汩流進槽口裡。這個匣子不知是什麼東西,像個嗜血的獸,喝飽了,榫頭居然會發出清脆的爆裂聲。蓮燈感到恐懼,戰戰兢兢地看他,他垂著眼,神情安和。可是他的手那麼冷,是種蝕骨的冷,從她手腕上傳遞擴散,到達她身體的最深處。
血取得並不多,大約只有半盞,可是蓮燈人木木的,腦子有一陣很昏沉。他往她傷口上撒了藥,唇畔隱有笑意,“流點血就支撐不住,看來你身子很弱,辦不成大事。”
蓮燈暗裡抱怨,不是她身體弱,明明是腦子被他凍傷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他是冰做的麼?她簡直要懷疑他究竟是不是活人,為什麼連半點人氣也沒有。
她試探著問他,“國師,你很冷麼?”
他正忙著配製模料,聽後手上一頓,不過早料到她會有疑惑,隨口應了句:“穿得少。”
蓮燈滿腹狐疑被他草草打發了,他確實穿得少,這個答案聽上去合情合理,可她心裡知道絕對不是這樣。人再冷,基本的體溫還是能夠維持的,如果突破了這個界限,別說行動了,連喘氣都困難。只是不能再追問了,有些事還是裝糊塗的好。太上神宮裡的一切都是迷,要解,恐怕三天三夜都解不完。她本來就是個過客,挖掘得太多無異於自尋死路,為了活得長久,還是保持沉默吧!
她站在一旁,幫不上什麼忙,單看著他忙碌。百無聊賴時也四下打量,發現石桌底下放著幾隻大木箱,箱子的四角鑲了銀質的雲頭紋包邊,沒有落鎖,不知道是存放什麼用的。
她難掩好奇,猜測裡面會不會擺滿了面具。想想真有些可怕,各種各樣的臉,各種各樣的人生,這山洞是個造人的作坊,頂著一張新面孔,就可以無所顧忌地走在大曆的疆土上。
她偷眼看國師,莫名蹦出個想法來,上百年容顏不老,會不會真正的臨淵早已經作古了,繼任的一代又一代接替了他的名字和樣貌,其實他們一直戴著面具生活?
她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點燃了,對底下的箱子充滿探索的慾望。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挪過去,試圖夠那個雲頭鎖搭,剛碰著邊,國師就轉過身來。她心頭一跳,倒也沉著,收回手,假作不經意地踱開了。
他當然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不過嘴上並未說什麼,朝藻席比了下。
她照他的意思跽坐下來,他託著一塊油泥到她面前,忙碌過後袖子依然高高撩著。蓮燈看到他有力的臂膀,和她想象中的病弱迥然不同。他蹲踞下來仔細觀察她的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