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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還以為那是蔡三娃的媽媽,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是唐綵鳳。
我忍不住笑了,我又想起1998年的那個晚上蔡三娃的話。
當時他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不會找比自己大的女人。
結果,今年48歲的他竟然真的和已經62歲的唐綵鳳生活在一起。
不知道蔡大明怎麼樣了,反正這三個人活下來了,沒有被滅口。
這可能是不幸中的萬幸,也可能是命運偏愛他們。
我步行走到蔡家村,胡琴緊隨其後。
蔡家村沒有太大的變化,我很快就找到了黃果樹下的那口願井。
雖然願井還是原本的模樣,但埋在旁邊的那半塊墓碑大半已經露出泥土外。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上次被推下井的經歷,我不敢靠近。
胡琴站在我旁邊,重複念著願井、破曉池、詩歸山、沚人這四個詞。
我實在不想搭理她,但也只有她能給我線索。
沚人就是蔡唐兩家對胡家人的稱呼。
我之前也解釋過,沚與井之間的關聯。
我問:“詩歸山應該是諧音?”
胡琴告訴我,詩是屍的諧音,所以,詩歸山應該是屍歸山。
我又想起那幅《詩城全圖》,意識到不太對勁。
雖然地圖是清宣統年間池家後人整理出來的,但地圖是在明朝末年就繪製好的。
明朝末年,胡蔡唐三家還沒有遷移到河西鄉,遲東萊又是怎麼知道村名和山名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名字都是遲東萊當年起的。
可破曉池當時並不存在,因為那是人工挖出來的池塘。
也就是說,胡蔡唐三家直接用了遲東萊當年起的村名、山名和池塘名。
胡琴也說過,遲東萊其實並不是特指一個人,而是池家。
我開始找工具將墓碑周圍的泥土全都清理乾淨。
等那半塊墓碑完全顯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看到上面寫著遲東萊的名字。
這應該是遲東萊的墓碑,不過墓碑在寫生平的那部分,用了兩首詩。
第一首詩是《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