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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與他附和,精神卻愈發萎靡。大抵是認為僅憑這兩個半大的少年,不可能撐得起一座城。否則他們也不必背井離鄉,四處逃難了。
白重景的天真幾乎寫在臉上,所以失敗也寫在臉上。若非是實在無處可去,早已各奔前程了。
所幸平苼離依北不算遙遠,路上也未再經受什麼兇險的風波,眾人在山窮水盡之前,順利抵達了那座矗立於晨霧霞光的城鎮。
遠遠望去,山色背映,彤雲四垂,高樓駘蕩在東風之中,有種巍然而冷清的壯美。
只有走入城內,才能看見大片的殘垣,噩夢如同少元山頂經年不散的茫茫白霧,籠罩住城內的每一條街巷。
城內大部分百姓已帶著家當去投奔臨近的映蔚,還有少許人在勉力支撐。簡陋的房屋在地裂中坍塌近半,傾風帶著眾人清掃了一遍街道,暫時在附近住下。
“沒有吃的。”眾人憂心忡忡道,“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哪裡能在這裡久住。”
傾風一如既往的可靠,言簡意賅道:“我去找。你們只要聽話,總有活路。”
她與白重景叮囑了幾項重要的事情,獨自出行去往映蔚。
傾風聽謝引暉談過幾次,知道趙鶴眠當初選擇落址此地是有過詳盡考量。城鎮背面有一道天然的山壁,可以抵禦妖境不少的天災。臨近的映蔚雖然風氣獨樹一幟,總將在商言商掛在嘴邊,可也因此吸引了遠近不少高手,早期過得比平苼更為寬裕。
傾風揹著木劍,沿著太陽沉沒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知是不是試煉中的時間流逝更快,傾風總感覺日月的交替過於短暫。
每日被憂愁勞心的事情壓在底下,還沒捋清一兩件,新的煩惱就跟新的太陽一同出來了,擾得她焦頭爛額。
孤身一人的路程,給了她更多思考的空間。累了就停,醒了就走,腳程倒是也快。
在能一眼瞧見映蔚的城門時,傾風城外的一棵古樹下臨時停步,躺著休憩了片刻。
等她小睡醒來,恰好聽見一老者在不遠處吟歎道:“‘曾為流離慣別家,等閒揮袂客天涯。’。天下到處是斷腸人吶。”
日光已經偏斜,傾風躺著的地方而今曬到了一半太陽。她坐起來,用手遮擋住頭頂的光線,朝聲音的來處望去——
那裡不知何時搭了個簡易的草棚,就見一名青衣老者手裡牽著位小童,坐在陰涼處笑眯眯地朝著她看。
傾風恍惚了下,對老者是全然的陌生,扭頭在小童臉上細看良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