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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
練月有些惱怒和煩躁:“你有完沒完,都跟你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說完這句話,院子裡有一瞬間的靜止,像呼吸突然凝滯,誰也沒有說話。
她緩了一下,沮喪道:“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我們不過是因為寂寞,所以才走到一起的。這種關係,說好聽點,叫做個伴,說不好聽點,就是妓|女和嫖客。妓|女和嫖客之間,要是扯上其他關係,就沒意思了,對不對?”
衛莊盯著她,雖然在暮色中,他並不太能看清她臉上的那些表情,即便有時候他看清了,他也看不懂,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你是這麼認為的?”
練月沉默了一下,道:“這是事實。”
衛莊道:“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
練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收回去就可以當沒說過麼?就像你身上的傷一樣,好了之後,就可以裝作沒傷過一樣麼?不會的,疼就是疼,即便後來不疼了,可當時疼的感覺會一直被記住。”
衛莊掌心握著她剛才擲出來的飛刀,刀身嵌入掌心,血啪嗒啪嗒的順著指縫落在地上,他將那柄刀狠狠的摜在地上,冷笑道:“妓|女和嫖客?你可真會說話。”
他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暮色中。
練月彎腰去撿起自己那柄小刀,才發現刀上全是血,她意識到那是誰的血,心頭猛地被一揪,又去看衛莊剛才站的地方,那裡也有一灘血,她像被誰的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似的,渾身都疼了起來。眼淚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合著夜色,在地上暈成一個模糊的淚點。她揉著心口,回到堂屋去。
屋子裡黑漆漆的,還沒有掌燈,她摸索著在床上躺下來,也沒有脫鞋,拉了被子蓋住自己。
這床上到處都是劍客的氣息。
其實很想被他摟在懷裡,很想被他親,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沒關係,只是如果這樣很快會讓他厭倦的話,那她就要忍一忍了,她想跟他長長久久呢。雖然她說自己像個妓|女,可她並不想像一個妓|女那樣,被隨意的拋諸腦後,然後永遠不被記起。
冬夜漫漫,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哭一會兒,睡一會兒,然後在夢裡邊也會哭醒,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又腫又澀,像個核桃似的。
天亮了之後,起了床,才注意到北窗下的書桌上有本書,書下壓著一張紙,紙上留著一行字。那是衛莊留的,他的字,寫得龍飛鳳舞,特別漂亮,像他的劍一樣。內容很簡單,說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