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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抬出君父這頂大帽子來,沒理就有理了?”
高賢寧拍案道:“紀綱,你……”
紀綱道:“好好好,算我錯了,來濟南找玉珏沒找著,就夠喪氣了,咱們哥倆兒是多年的朋友,就別為了這些事傷和氣了,店家,算賬!”
緊接著就聽桌椅一響,似乎二人站了起來,然後就聽紀綱陰陽怪氣地道:“我只是忽然想起秦丞相李斯臨死之前對他兒子說的那句話了,‘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
高賢寧冷冷地道:“什麼意思?”
紀綱悠悠地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燕王真的如你所說,主動上表請求削藩,恐怕下場比李斯都不如,李斯好歹還留下個兒子,燕王三子,俱是龍虎,燕王若真的俯首貼耳,嘿嘿,哈哈……”
“嘩啦!”
桌椅驟響,卻是高賢寧怒極,離座而去,就聽紀綱哎哎地叫道:“賢寧,慢些,我不說還不成麼?唉,我怎麼這麼嘴欠,把小高氣跑了,這飯菜不得我付?明知道自己家境遠不及他,真是的……”
嘟嘟囔囔的,紀綱付了飯錢,也追了出去。
茗兒嘟著小嘴摞下筷子,然後把碗一推,說道:“我吃飽了,回房歇息,你慢慢兒吃吧。”說著起身走去。
夏潯莫名其妙地看她離去,打了個嗝兒,一見茗兒面前那碗濃白香郁的羊湯幾乎沒動幾口,連忙把自己喝乾的湯碗推開,把她那碗湯端過來,有滋有味地順了一口,然後美美地喝了口酒……
※※※
夏潯酒足飯飽,慢悠悠地踱回後院,走在天井裡,忽然看到茗兒的房中還亮著燈,一個少女的剪影映在窗上,她手託著香腮,一動不動,眉眼口鼻的剪影清晰靈動,十分恬靜。經由燈光的放大,她那雙整齊而長的眼睫毛,時時輕輕一眨,份外動人。
夏潯微微有些詫異,因為這位小郡主秉持著良好的家教,一直是早睡早起的。
他走過去,叩了叩門,低咳一聲道:“小笛,還沒睡麼?”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自揚州一路下來,夏潯給她取了個假名兒,都是如此招呼的。
房中茗兒答道:“沒呢。”
聲音有點悶悶的,夏潯便推開門,關切地道:“怎麼,可是著了風寒?”
此時已進入初冬時節,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那時候感冒發燒要是發展成大病,可是要命的,這位姑奶奶現在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夏潯不敢大意。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