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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
有趣。
少年忍不住端起茶盞,藉此遮住自己唇邊的一點笑意。
之前他和文清辭在松修府街道上行走的時候,就已隱約察覺到,這裡的人不像登誠府那樣尊敬皇帝。
對皇室南巡,也沒有多少熱情。
甚至謝不逢當日就聽到了不少的咒罵聲。
街市嘈雜,他沒能聽清具體的句子。
可是『意外』、『潰壩』、『工期』幾個詞出現的頻率實在太高。
多聽幾次,謝不逢也將它們記在了心中……
蘭妃曾對文清辭說,松修府前些年死了不少人,如今這裡的百姓,有兩三成是從別的府填過去的。
樂師還在喋喋不休咒罵著。
結合他剛才的話,當年的故事,一點點在謝不逢的心中清晰了起來……
他終於知道當年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知道御座上的人,究竟在心虛什麼了。
少年緩緩眯了眯眼睛。
“父皇”欠下的血債,似乎比自己原想的還要多得多。
哪怕從小能聽到心聲,知曉一堆秘密的謝不逢,也意外至極。
那名樂師的表情有些明顯,但好在他站的位置隱蔽,整間大廳只有幾個人能看到那裡。
好巧不巧的是,文清辭就是其中一個。
他不由蹙眉,略帶疑惑地朝那裡看去。
心不知怎的,忽然緊張了起來。
像是猜到了他在好奇什麼似的,坐在文清辭身邊的少年,忽然靠近過來。
謝不逢旋了旋手中的茶盞,壓低了聲音說:“殷川大運河自天初元年,他繼位起便開始修建。”
文清辭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謝不逢口中的“他”就是當今聖上。
“嗯……”文清辭攥緊了手中的茶盞,緩緩點頭。
琴聲再次響起,皇帝的表情似乎輕鬆了一點,但唇仍是緊抿著的。
謝不逢瞥了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一眼,沉聲繼續說:“松修府這邊河道複雜,土層也鬆散,修建起來很耗時間。殷川運河原定在他繼位十年整時建好,作為賀禮獻上。為了追趕工期,河工只好晝夜施工,沒想著急出了意外,潰壩被淹死在了這裡。”
“看這個樂師的年紀,當年應該親歷過這件事。”
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怎麼敢再來這裡的。
謝不逢的語氣無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