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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沒去把這幫山匪剿了。”
林挽朝伸手去接屋簷外的細雨,說道:“這京都內外是由宮中御林軍主掌,薛行淵的兵馬再近也是不能干預,否則,就是謀逆。”
御林軍,更是禁軍。
除了皇帝,便只有那位極少露面的權臣世子爺,裴淮止可以調動。
——
薛行淵帶著李絮絮回了府邸,一路上越想越氣,臉都黑了。
沒走幾步就被院子裡的樹擋住了去路。
薛行淵不記得院子裡何時多出的一顆梨花樹,但聽下人說這是夫人在將軍出征那一年種下的。
薛行淵正愁沒處洩憤,當即就從柴房裡拎著把斧子出來,對著梨樹就砍了下去。
一樹梨花飄飄灑的被震了下來,沒幾下,整顆小樹就倒了下去,跌在泥水中。
薛行淵把斧子扔了,樹砍完了,院子沒有什麼礙他的眼了。
可望著一地狼藉的梨花瓣和碎屑,薛行淵的心也變得空空蕩蕩的了。
剛才她的那處院子也有一顆梨花樹,她喜歡梨花嗎?
薛行淵記得清楚,初次見林挽朝那天,笑容就似這初春的梨花,嬌豔恬靜。
所以,當年母親問自己對賜婚有何看法,他才強壓心中的欣喜說:“林廷尉之女,溫婉柔和,孩兒自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