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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指揮,五次猛攻,不能得手,乃採取長期圍困的策略。戰火殃及人民,最苦的還不是道路流離,而是困在孤城中捱餓。
一個月以後,糧食不繼,改以雜糧充飢,士兵吃的是黑窩窩頭,到了十二月初連雜糧都吃完了,只能吃酒糟。十二月十四日,也就是被圍整整兩個月的那天。琢州婦孺數百人環跪在司令部外面泣訴,說他們肚子已經空了三天,要求結束戰爭,以維殘生。但傅作義不為所動。
到了一月,傅作義實在撐不下去,派人向奉軍談判停戰條件,二月四日達成協議,共計五條:第一、即日起停戰;第二、涿州人民在戰事中的一切損失,由奉軍清償;第三、涿州守城軍改稱“國防軍”,永不參加內戰,一切軍械糧響,由奉方補充發放;第四、“國防軍”駐地為軍糧城;第五、奉方付現大洋二十萬,作為開拔費。
這二十萬元的一部分,落入若干老名士的荷包中,一個是樊增祥,湖北恩施人,他的父親叫樊燮,在湖南當提督。這個職位是“綠營”——八旗以外,漢人兵營,使用綠旗,所以稱為綠營——中最高的,掌管一省兵馬,正一品。其時湖南巡撫是洪秀全的小同鄉駱秉章,重用幕友左宗棠,獨斷獨行,跋扈非凡,外號“左都御史“;一次召見樊燮,談論軍務,話不投機,左宗棠舉起手來,就摔了樊燮一個耳光;接著以“目不識丁”的考語,參劾樊燮,竟致革職。
樊燮以一品大員,受辱於僅僅舉人的左宗棠,認為奇恥大辱,回到恩施老家,對他的獨子樊增祥說:“你將來如果不中進士,就不是我的兒子。”同時延聘宿學老儒,教樊增祥讀書;對西席的禮遇甚隆,感於東主的雅意及苦心,悉心教導;樊增祥亦能不負父志。光緒三年中進士、點翰林,但散館以後,改官知縣,以後一直當外官。辛亥革命時,以江寧藩司署理兩江總督,入民國後,一直保持著遺老的身分。
樊增祥詩才甚美,且以詩篇豐富著稱,與易順鼎齊名,傅作義為了沽名,特意託人致送大洋五千,請樊增祥寫一首詩來榆揚,樊增祥最擅長的是梅村體的長歌,代表作是詠賽金花的前後彩雲曲,以傅作義守琢州的艱苦,本可大大鋪敘一番,但他心輕武夫,只做了一首七絕:“新收琢州七千人,百日燕南集大勳,十六年來千古戰,英雄我愛傅將軍。”
對於這首贈詩,傅作義自然應該稱謝,於是另一位名士夏壽田亦收到了五千元。此人字午詒,是王湘綺的門生,他的科名比樊增祥高,是光緒二十四年的榜眼,但沒有做過什麼官,而且命運多乖,先入端方幕府,而端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