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龍盤虎踞(5)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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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確如越惜秋所想,那日秦恭被謝玿一刀穿喉斃命,謝玿腰腹間卻被鐵錘所傷。
那傷該是著實不輕,之後叛軍順利攻入建昌城,謝玿竟撐到無法保持清醒才猝然昏厥。而那血是哪裡來的,又流了多少,大約只有謝怡訓等少數人知道了。
此時臥房內,謝玿悠悠轉醒,眼瞼撲簌煽動,微闔微張,辨認許久,才語帶驚疑的啞聲道,“父親?”
不知是燭火太晦暗,還是病眼太朦朧,她從未見過父親這樣憔悴蒼老的神態,一時間只疑心是自己的錯覺。
謝怡訓點點頭,卻未開口,只拿乾燥的軟巾擦拭她汗溼的鬢髮。那模樣也是少見的慈和。
謝玿忍不住道,“父親,怎麼了?我...我的傷很重麼?”
謝怡訓只是看著她,忽然道,“這些年,我都差點要忘記了,我的阿玿原來是個小姑娘。”
謝玿安慰般對他笑了笑,“父親放心,秦恭那錘未落到實處,我比他快了半分,這傷該不會很要緊,”說罷,她動了動,忽而蹙眉,“只是...有些疼罷了。”
哪裡只是“有些”疼,只是她不說,謝怡訓也假裝不知。
親自喂謝玿喝了藥,謝怡訓囑咐她再睡會兒,也是一言不發又出了臥房。
倒是謝玿,對這份少見的溫和慈愛竟有些受寵若驚,惴惴不安了半晌。
越惜秋守靠在臥房之外月洞旁,抱臂蹙眉,似在沉思,見謝怡訓出來,起身道,“伯父。”
謝怡訓再沒了剛才待謝玿的慈和,臉上之陰戾讓越惜秋也不禁膽寒,他開口說話時並不聲色俱厲,但無端叫人想起他實是個殺戮過多的萬人屠。
他看了看謝玿的臥房,道,“趙元衝此人,定要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越惜秋本該為這話更加膽寒,但這話豈不是正中了越惜秋下懷,他方才立於晚風中良久,想的可不正是這個麼?
他切齒道,“伯父放心,即使您不說,我也不會再放過趙元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