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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讓羽氏兄妹摸不著頭腦。
不過蘇易水不肯再解釋,只輕點腳尖,青袍翩然,從山的另一側飛速下山而去了,而羽氏兩兄妹也趕緊御風而行,緊隨著主人離去。
山上這幾日風雲暗湧,可是村中卻依舊是歲月靜好,村中的人們照舊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巧蓮做出搬家的決定之後,就開始張羅著將家裡的幾畝地長租出去。
村裡的房子不值錢,倒不如先留著,待風聲過去後,他們再看看要不要回來。
可是偏偏這時,節外生了枝丫。
薛木匠這天去丁財主家結算木工的工錢時,那丁財主的婆娘卻挑刺說薛木匠的手藝不佳,打的一張飯桌的桌面都裂開了,所以抵賴不給工錢。
丁財主家的二兒子成婚在即,打的是整副的傢俱,薛連貴足足幹了一個多月,現在他家卻不給工錢。現在別說啟程上路,就連家裡的油鹽柴米都有些緊張了。
薛木匠是個倔種。他當初便跟丁財主說過,那桌子的木材不好,有些潮氣,若是用來打傢俱恐怕要開裂。
是那丁財主卻貪圖省些木料錢,直說這木材還可用,不肯再買。
薛連貴無奈,只能依著東家的吩咐做出了木活,沒想到丁家婆娘轉過頭來卻死不認賬,還指示著自家的長工,打了薛連貴兩個耳光。
其實這丁家婆娘是有意的。自己的二兒子前程似錦,好不容易攀附上了縣裡的一門貴親。可他偏偏被薛家的病秧子迷了魂,見天嘟囔著將來要納薛冉冉為妾。
這要是舉人小姐知道,豈不是要氣得悔婚?
丁家婆娘覺得二兒子被病秧子的細腰迷走了魂,所以決定要給薛家點教訓,讓他們知道富貴人家的門檻不是那麼好進的,叫小蹄子趁早死心,少來勾搭她兒子,這才找茬虧工錢,還藉機會教訓了薛木匠一頓。
巧蓮聽了氣得臉頰通紅,破口大罵:“瘟才養的,也太缺德了!怪不得先前都沒人肯去他家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