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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看她的眼神像蒙了層霧氣,意味不明,「言小姐,感謝支援,今天很美。」
「這是我的工作,應該的。」言抒雖是笑著,卻很正經嚴肅。
「上次……實在抱歉」,白羽嘴上道歉,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沒嚇到言小姐吧?」
「什麼?哦,是這樣白先生,我最近工作忙,事情也多,好多瑣碎的雜事,難免有些記不清了,您見諒。」
言抒不打算在田歌面前和白羽翻舊帳,況且,重提當日的事情,對言抒一點好處都沒有。
白羽笑得意味深長,「言小姐果然很忙。那這樣,一會採訪完,言小姐可否留下來吃頓便飯……」
「就要開始了,快進去吧。」
白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低沉的嗓音打斷。言抒循著聲音轉過頭,這是……紀珩?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白羽還穿著大衣,紀珩只穿了件高領毛衣和西裝。毛衣下是緊繃的胸膛,一身筆挺的菸灰色西裝,立在那裡,高大而優越。言抒第一次見這樣的紀珩,慶幸他出現的真是時候,幫她解了白羽的圍。這張永遠沒什麼表情的冷臉,現在看到,還挺有安全感。
紀珩說完沒多停留,直接進了會場。
饒是白羽難纏,也沒再堅持,嘴邊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目送著紀珩的背影——如果他沒記錯,上一次在鴻應大酒店,眼看言抒就要被他帶到會所了,紀珩那邊突然說會所警察臨檢,因此散了局。很難不讓人懷疑。
這次,他試探得沒錯,紀珩已經是第二次給這個叫言抒的女人解圍了。
這太不合乎常理了。
崔紅英直接盤下了一家經營不善的紡織廠車間,廠房改造沒花一分錢,註冊了牌照,完成了工商登記,直接就掛牌開業了。
紀珩事情辦得一貫漂亮,開業剪裁儀式辦得很盛大,非常合崔紅英的口味。棉紡織場的整個前院,都佈置成了會場,有展臺、有鮮花、有雅座、有現場表演。禮炮車一共八臺,每臺六鳴,又順又發。前來捧場的人絡繹不絕,大多都是崔紅英生意場上的朋友,有送水系景觀擺件的,寓意「遇水則發」;也有人送了一人高的玉雕,不落俗套……這其中不乏勒城家喻戶曉的企業家,有說有笑地和崔紅英道賀。但崔紅英和他們都沒有太深入的交流,道了謝,簡單寒暄幾句,便匆匆告歉離開——顯然,今天她有更重要的客人要陪。
比如此時孫曉強畢恭畢敬引入貴賓席的,是勒城市婦女聯合會的魏主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