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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此物,那上方摺痕整齊,可想見這兩年他是如何小心翼翼儲存此物。他不由怔怔想,衛飛卿先前說要見到段芳蹤以後再行改口,竟……是此意。
“此物於我是畢生第一幸物,我又豈會不將它留在手中?”衛飛卿目光轉向他,柔聲道,“早在我兩年前擇定此計,從那時便已肖想盼望這刻的到來。”
他跪地仰頭而言,可不知是居於上位已久又或者他天生便有不同於常人的氣勢,即便如此低姿態,卻還令人覺得他氣度不可奪,光彩不可掩。
段鬚眉只看一眼,便不由得往前一步跪地抱住他:“我十分高興,須得抱你一抱。”
衛飛卿灑然一笑,便也伸手抱住了他。
兩人情之所至,想抱就抱,縱然臊得幾位老前輩乾咳的乾咳轉眼的轉眼,可到底人人面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如段芳蹤如封禪,往日又如何敢想此生竟還有如此全然開懷的時刻?
段芳蹤裝模作樣端了這半晌,至此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衛飛卿啊衛飛卿,你聰明一世,適才你若一跪地便直接叫爹,老夫還能不應你?偏你左一句前輩右一句前輩,也怨不得老夫要晾一晾你。”
敢情是為了這一茬,衛飛卿放開段鬚眉笑道:“我與段鬚眉可是父母欽定,媒妁之言,原是世間一等一的規矩事,一切壞了這規矩之事,我是一件也不願做。”
段芳蹤尚未言語,已聽葉清縛笑道:“敢情飛卿這一跪旨在求親,卻不知這是求娶還是求嫁?”
傅夫人人屆中年依然狡黠如少女,衛飛卿兵來將擋卻也不遑多讓,與段鬚眉牽手笑道:“是嫁是娶又有何差別?總歸是要我二人從此名正言順結為眷侶,其餘名分,不足掛齒。”
他如此應對,葉清縛還有何話說?搖頭笑道:“我兒日後若能覓得飛卿這樣的伴侶,即便有朝一日也來跪在我面前說他要與男兒成婚,怕我也心甘情願要為他主持這婚禮。”
堪堪從下人口中得知段衛二人已至興致勃勃趕過來的傅西羽:“……”
封禪也難得面上有幾分笑意,看段衛二人道:“若非如此,我與芳蹤又何苦接到眉兒書信以後便啟程趕來枉死城等你二人?”
事實正如衛飛卿心中所料,傅西羽如今尚未接任城主,傅八音夫婦不能隨心所欲離開,而段芳蹤接到段鬚眉傳書料定他二人死不了,乾脆便前來枉死城,正是要等他二人來此以後,一干長輩齊聚為他二人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