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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笑得春花蕩漾:“略有些酒勁兒,味道還不錯。”
蘇滿娘眨眨眼,勉強勾起笑紋,也端起酒盅,淺淺地抿了一口。
只一口,就差點沒被這沖鼻的辛辣酒味兒給燻出淚來,她忙又將酒盞放下,叉了幾塊寒瓜放入口中,壓了壓口中的辛辣。
抬眼看著黎銳卿手中海碗已空,又起身重新倒滿,她抽了抽嘴角。
“玉清真是好酒量!”
黎銳卿好笑地瞥她一眼:“這酒就這麼難喝?!”
蘇滿娘想要點頭,但想想這是公公釀的酒,又溫婉改口:“其實還好,妾身只是有些喝不慣罷了。”
說完,她最後看了眼酒盅,眼睛一閉,將酒盅端起,一口悶了下去。
黎銳卿看她那彷彿舉杯就義的架勢,口中那句實在不想喝就算了的話到底沒來得及說出去。
見蘇滿娘放下酒盞後,如玉的兩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上一抹醉紅,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抬手將桌上的果盤往她方向推了推。
“年紀不大,心倒是挺急,快吃點寒瓜壓一壓。”
等蘇滿娘連著叉了幾枚果子放入口中,壓下口中的辛辣,才不好意思地抬眉:“多謝玉清。”
說完,她便又繼續又一下沒一下地插著果盤中的寒瓜瓜瓤。
一開始,蘇滿孃的神思還是清醒的,但沒過多久黎銳卿就注意到,她的動作開始遲緩。
幾乎是每叉了一塊寒瓜放入口中,動作就遲緩一分,沒過一會兒,整個人就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黎銳卿對此早有預料,想當初新婚夜那三杯酒,不,也許只能算兩杯,她都能將自己喝醉,更遑論是面前這陳年好酒。
即便只有一杯,也是有夠蘇滿娘受的。
他看蘇滿娘半趴在桌上,慢條斯理的將海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眼神逐漸深邃。
現在,只要他想起白日裡蘇滿娘面對家人和麵對他時的兩種截然不同態度,就感覺心中鬱塞,很不得勁。
又多喝了幾碗,待確定蘇滿娘現在的酒勁兒已經徹底上了頭,黎銳卿才將海碗放下,看著蘇滿娘眯眸淺笑:“聞筠,你在想什麼。”
蘇滿娘暈暈乎乎抬頭,她慣常的表情都是溫和而守禮的,如今這般微醺的慵懶嫵媚風情卻是很少見到。
“在想酒。”
她想了想,一字一頓道。
說話頻率比起正常時候慢了許多,確實是醉了。
黎銳卿低下.身子,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