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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吟遊詩人也狐疑地盯著那傢伙。
像是拎著大劍般拎著法杖,不修邊幅,放在桌邊的手指沒有魔法戒指,
“能辦事就行。”
兩個傢伙的注視下,安南從馬丁那裡要來蒸餾酒,送到灰袍法師的酒桌。
還在猶豫怎麼向他搭話,端起酒杯的灰袍法師主動問道:“男孩,你好像對我很好奇?”
“請問你是法師嗎?”
“咕咚……嗝……”
把空酒杯拍在桌上,灰袍法師垂首,掀開的捲髮顯露額頭一道猙獰傷疤,“我是。”
吟遊詩人看著安南眼中亮起光芒。這傢伙騙得了安南,但騙不了他,這種傷疤出現在法師身上過於違和:“你不會找來一個傭兵扮法師吧?”
“想知道……嗝……我為什麼這麼狼狽?”
酒味兒的嗝打出來,這名灰袍法師顯然醉意上湧。
安南不想知道,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那是個安南能聽懂一半,猜懂一半的老套故事:灰袍法師曾在微風城的法師塔當學徒,和另一個學徒攀比較勁,但無論被法師選中還是成為法師,那個人都將他甩在後面,更可笑的是那個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灰袍法師決定跑到外面歷練,終於成為3級法師後回去——發現那個人已經即將成為精英級法師。
藉著酒勁袒露心聲的灰袍法師頹廢地倚在椅子上:“小子,你說,如果做不到最好,為什麼要努力呢?”
“因為努力為的不是最好,而是為了自己?”
灰袍法師只是像彈簧娃娃一樣搖頭。
安南又說:“神靈有強弱之分,但我沒聽說過有神靈因為沒有其他神靈強大而氣得隕落。”
這也說服不了灰袍法師,他嗤笑轉頭道:“法斯特,你從哪兒弄來的神官預備?”
“他只是想安慰你。”
旁觀半天的法斯特坐到旁邊。作為老闆,再不過來就要露餡了。
吟遊詩人也跟了過來,今天他沒講故事,也沒彈魯特琴。
“努力在天賦面前沒有意義。”灰袍法師說。“就像沒有魔力親和的人再努力也不能成為施法者。”
“安南,再說些什麼。”法斯特提醒說。
“讓我來?”
“不然還是我這個粗魯的戰士去勸說嗎?”
“好吧……先生,你成為法師的目的只是為了和那個人競爭,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