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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滿目的包裹被褥且不說,樓下少說有二三百人,男女都有,熙熙攘攘,十分熱鬧。另外一小撮女孩子似乎圍著誰,烏泱泱的來來去去,就好像一塊黑板擦,在白板上擦來擦去。
“總聽說俞三招女孩子喜歡,看來不假。”老三拿了塊熱毛巾在阮寧小臉上蹭了蹭,嫌棄地擦掉她臉頰的口水印。
阮寧抱住老三週旦,在她胸口蹭了蹭,滿意道:“女兒,為孃的好欣慰,你又長大啦。”
周旦和阮寧老家在一處,素來要親密一些。阮寧人小輩分大,旁的閨蜜認老公老婆,她就反其道而行,從輩分下手,認周旦做女兒,周旦倒是不肯承認的。
“六六,六六!”二姐田恬恬剛從食堂回來,高跟鞋在瓷地板上咣咣噹當的,很有韻律。她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阮寧:“放兩天了,樓下阿姨讓我捎給你。”
阮寧拿工筆刀裁開,是一張邀請函。初中同學組織的同學會。
茲定於0八年八月八日夜,H城REU酒店十一層,五年之約,同窗之誼,掃塵恭候,風雨不渝。
潤著松香的黑色卡片,乾淨的毛筆字,並無署名人,阮寧有些頭大。
“這卡片倒別緻,市面上沒見過。”老五湊了一眼,黑金兩色,黑底很低調,挑金卻耀眼奪人。
阮寧心下有些無奈。那個世界的那些家子,哪有誰去市面買賀卡的,都是雅興來了,設計完了去定製,為的便是一個“獨”字。要在這熙攘人世獨一無二。
便好比電子郵件比白開水還要習慣的今日,只有他們還繼續用毛筆規規矩矩寫字了。寫便寫了,面子上溫潤板正,內裡卻是謹慎,教人猜也猜不出到底是哪家的風格。
阮寧撓撓頭,卻不好說些什麼,只收起放到了抽屜。
距離八月八日還有一個半月。
這賀卡來得早了些。
阮寧養了一隻小金魚和一個仙人球。小金魚叫林林,仙人球也叫林林。大家都很奇怪,為什麼叫林林,還特麼都叫林林。
阮寧喜歡的人叫林林。準確地說,阮寧暗戀的人叫林林。林林對她並無此意。阮寧當年告白失敗,一邊哭一邊往校外走,校外有家賣糖葫蘆的,阮寧那天坐在店前的臺階上吃了十五串糖葫蘆,一邊吃一邊繼續哭。當晚就鬧了肚子,爸爸揹著她去醫院。她在爸爸背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等到睡醒了,就回到了零八年。
她總是做著吃糖葫蘆然後去醫院的夢,夢裡全是糖衣,卻不大甜蜜。
她喊林林時,看著小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