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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性的眼淚糊了一臉。
好不容易那股勁兒過去了,蘇蕎深吸一口氣,勉強站起身出洗手間,開啟門的一瞬間,眼前一黑,身子往下墜。
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而是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蕎視線漸漸清晰,在看到傅言修擔憂的樣子時,鼻子尖不由地一酸,“你怎麼又回來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冷淡地說:“本來也沒走。方正送了藥來。”
他下去拿藥,回來就聽到洗手間裡的女人吐得快死了。
男人將她放在床上,又去拿了藥和溫水,將她扶坐起來靠在他懷裡,藥合著水喝下,胃裡也跟著暖了一些。
蘇蕎推開他往床上一倒,懶懶地說:“我沒事,你早點回吧。”
她租的小房子,一室一廳,還是一米五的小床,實在裝不下這尊一米八七的大佛。
“我看你也是沒事了。”都有力氣鬧脾氣了。
傅言修將水杯放在一邊,沒走,大掌落在蘇蕎的腹部,輕輕揉著。
蘇蕎的肚子像擰著勁兒。
不知道是藥效上來,還是傅言修的手掌實在溫暖,那股勁兒漸漸鬆了下來。
“你今天在傅家吃的飯菜裡,有白蘑菇。”
男人的話低低沉沉鑽進蘇蕎的耳朵裡,她猛地睜開眼。
她不能吃白色的蘑菇。
金針菇、雞腿菇、口蘑,只要是白色的蘑菇,一吃就過敏狂吐。
怪不得她今天這麼難受。
早年住在傅家的時候,傅三叔那院的廚子很注意,可她很久沒回了,廚子大概是忘了吧。
傅言修似乎只是想告訴她一聲,也沒想要她回應。
他的手又大又暖,蘇蕎很舒服,忍不住嚶嚀了兩聲。
男人的手一頓,手掌的溫度隨即滾燙起來,這熱度剛剛好,讓蘇蕎更舒服了一些,昏睡過去。
傅言修從臥室退出來,走到陽臺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方正,去跟老宅的管家說,把三叔院裡的廚子和傭人全換掉。”
傅言修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狠厲,“放話下去,誰再有小動作,就別想在申城待了。”
蘇蕎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感覺身後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身子。
以為男人要鬧她,蘇蕎有些氣,她都這樣了,哪還有力氣應付他。
胃裡抽動,蘇蕎一手使勁懟著腹部,一手推他,拒絕的意味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