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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有回頭,毫不猶豫地鑽進了車內。可待車門關上,車外的景物由慢到快地往後移去,她終於忍耐不住心口撕裂般的疼痛,一點點的向前伏下身去,捂著臉嗚咽出聲。
捨不得?身旁的男人冷聲問她。
她似是這才意識到他坐在身邊,急忙坐直了身體,用手擦拭著那源源不斷的淚水,坦然回答:是,捨不得。
傅慎行冷笑出聲,那為什麼還要離婚?
因為我愛他,因為他愛我。她說道,片刻後卻譏誚地笑笑,又道:算了,和你這種人說了,你也不會懂。
他今天像是心情不錯,很有容人之量,並不太在意她言語上的冒犯,聞言只是輕笑,有興致和她逗起嘴皮子來,道:懂不懂有什麼關係?不管你再怎麼愛他,你都已經和他離婚了。你的人躺在我的身下,至於你心裡愛的是誰,誰又愛著你,對我來說重要嗎?
而且,他的手落在她的肩頭,順著她肩頸一點點地往上,最後勾過她的臉龐來,笑道:越是這樣,才越會叫人覺得有趣,懂麼?
她不懂,她不是妓女,她自然不會懂!
你再罵我是個嫖客,是麼?他輕笑著問。
她不答,只扣緊齒關,用力抿住了唇角。
可她的這個反應已經是種回答,他不由挑了挑唇角,惡作劇心起,一點點地湊近她,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最後貼到她的耳邊,慢慢地說道:其實我還不夠禽獸,知道麼?否則,我早當著梁遠澤的面上你了。
何妍再忍受不住,想也不想地揚手往他臉上扇了去,可還不及觸到,手腕就被他握住了。他並不生氣,也沒惱怒,反而笑得愈加開懷,甚至探頭往她臉頰上飛快地啄了一下,這才鬆開了她,坐回身去。
她死死地盯著他,恨不能將此人挫骨揚灰。
而他卻視而不見,淡定從容的取過報紙抖開,吩咐前面的阿江:先送她去學校。
學校裡還是那般模樣,又或是已經悄悄地有了變化,而她卻無心理會。她自小獨立,敢想敢為,自認為雖生為女性,內心卻堅韌剛強,縱是四年前遭遇那場彌天禍事,她依舊頑強地爬了起來,重新開始生活。
何妍一直以為自己是很堅強的,堅強到可以獨自面對一切的苦難和折磨,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深深地明白,她之所以能那樣堅強,那是因為身後有梁遠澤,那個一直默默站在她的身後,給予她誣陷力量與希望的男人。
而現在,他不在了。
她一整天都心神恍惚,下午時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