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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個住院手續。”
他把住院單遞到鄰居阿姨面前:“您先帶著老人家去,我還有點注意事項要交代家屬。”
望著鍾醫生眉間深擰的結,一種不祥的預感滲透進時尋的面板。
鍾醫生侷促地舔舔嘴唇,迎著光線抬起手裡的片子,他的話還沒出口,就又放下了手:“不然還是讓柏沉故看看吧,我——”
時尋咬肌移動,盡力平緩地說著:“鍾醫生,阿婆已經出去了,有話您請直說。”
鍾醫生扯動片子,放置在桌面上,為難道:“依照目前的檢查結果來判斷,我認為是……肝癌。”
儘管有所準備,但當最壞的可能成為現實,時尋穩定在皮囊外的鎮靜還是頃刻間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冷風不斷從外向內倒灌,分毫情面也不肯留予。
“謝、謝謝。”
堅硬的凳子硌得時尋生疼,他緩緩站起身,僅是兩個字都說得磕磕絆絆。
他無事般地一樣樣拾起桌上阿婆的化驗單,滯澀的動作卻在出賣他強行偽裝出的冷靜。
鍾予章按住片子:“後面沒有病人了,不用急著離開,你在這裡緩和一下情緒吧。”
時尋壓住微顫的嘴角,鬆開了手:“我沒事,就是能不能麻煩您先幫我收著這些。”
鍾予章連連應聲。
時尋點點頭,失魂落魄地離去。
他漫無目的地向前遊蕩,如同找不到目的地的遊魂。
直到,一雙饒有力道的手壓住他的肩膀,也固定住他的步伐。
模糊的視野裡出現一個人,熟悉的呼喚繼而傳入耳中。
“阿尋。
“阿尋,聽得到我說話嗎?”
捧在臉上的指尖傳來清冷的氣息,時尋僵硬地抬起頭,失焦的視線緩慢聚攏。
柏沉故眼神焦急,雙眼滿盛著毫不掩飾的關心。
“阿尋,說句話。”
他微張嘴唇:“柏、沉故。”
柏沉故立刻回覆:“是我,我在。”
只是一句應聲,圍在時尋身上的堅殼悄無聲息地碎裂一地,露出內裡最脆弱的柔軟。
他伸手抱住柏沉故,六神無主地攀住他的身體,像是抓住洪水中漂浮的孤木。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柏沉故顧不上週圍來往的人群,回應著他的擁抱。
“沒事的,一切都交給我。”他輕輕拍動時尋的背脊,安撫道,“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