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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等殺了他們,再來收拾你!”蒼冥撂下狠話,甩袖離去。
雲回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眼中閃過一道光,過了會才轉身走到案几旁。
他拿起一隻紙兔子,長耳短尾,折得惟妙惟肖,就是宣紙折的有點軟,他看著少了一幅畫的牆壁,笑了笑:“師妹,你的手還是那麼巧,和真的一樣呢,是不是吹口氣都能落地成真?”
葉凝玉手中動作一頓,遞給他一條紙魚:“你試試吧,要是可以的話就吃紅燒魚。”
雲回搖著頭將兔子放下,就著她伸過來的手將人拉起來:“紅燒魚沒有,桂花糕倒是有,吃嗎?”
葉凝玉收回手,語氣乾脆:“不吃!”
雲回:“好的,是出去吃還是送過來?”
葉凝玉沒搭理他,轉身出了屋。
雲回等她走遠了,食指捻出符紙,輕輕一揚,符紙飄到案几上瞬間起了火,將桌上折的動物全部燒乾淨。
隨後他將毀壞的案几換了個一模一樣的,做完這些,才朝著葉凝玉離去的方向追去。
葉凝玉走到湖邊,湖面波光粼粼,像一面巨大的鏡子,她伸出手攤開掌心,裡面豁然躺著一隻紙鳥,這紙鳥折得極妙,眼睛處分別有兩個紅點,身體位置也是極有規律的色彩,翅膀處色彩稍重,一片一片的,像是羽毛。
這是根據宣紙上的顏色精心折的,要是不說,還以為是後期畫上去的呢。
葉凝玉咬破食指,在鳥頭上滴了滴血,口中默唸幾句咒語,然後合攏掌心湊到唇邊吹口氣,再攤開手掌的時候,裡面哪還有剛才那鳥的影子。
雲回走過來見她對著天空發呆,順著她目光看去,不過是灰濛濛的天:“看什麼?”
“看這片牢籠什麼時候破。”
雲回呵呵一笑:“傅鉦身死之時。”
葉凝玉轉身問他:“怎麼說你也做了他三十多年的表哥,就真的不留一分情意了?”
雲回沉默片刻才說道:“三十多年比起我對你的情意又算得了什麼?”
“我之前還說你是善因結善果,你今世如此,來世便不得好。”
雲回毫不在意,他執起葉凝玉的手,緊緊攥在掌心,眉目溫柔深情款款地說:“不求來世,只願今生能與你相伴。”
但願君心似我心。
傅鉦幾人休整了幾個小時,準備接著往前走。
絲絲從睡夢中醒來,坐著發呆半天沒反應,傅鉦喊了她幾聲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