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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以為自己不會哭的。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了,所以她總能在自己遇到傷害時尖銳的反擊。
可是當這個物件變成自己的父母時,她卻忘了自己是有爪牙的,此刻她只覺得喉間苦澀而疼痛,連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起來:“媽媽,您確定我是你的女兒麼?”
媽媽深深的凝望著顧平安,眸光閃爍,其中錯綜複雜隱忍卻又果決:“平安,這次,你能不能聽媽媽一次?”
顧平安鼻尖酸酸的,她還無法死心,又轉頭問爸爸:“爸爸,你也是這麼想的麼?”
一貫愛女如命的爸爸此刻卻猶豫了,良久,他只是為難的別過頭去,對顧平安的質問以預設來回應。
顧平安冷冷哼了一聲,內心悽惶,她的心臟開始逐漸麻痺,意識也開始越來越遠,她突然覺得明明近在眼前的父母好似是隔著千山萬水的遙遠。有什麼東西好像離她越來越遠。
有那麼一刻,顧平安腦海裡好像出現了從小到大她難以忘記卻又強迫要忘記的種種。她總以為記憶這種東西被時光碾過以後就不會有痕跡,可是到如今她才懂得,記憶這種東西,時間越久才越清晰。越是想忘卻越是在心裡翻來覆去的疼。
如果是旁人,她也許可以破口大罵,甚至動手,可是這是她的父母,是她從小到大的避風港,是她受傷脆弱時候的唯一的倚靠。她再怎麼任性也無法否認詭異作怪的血肉親情。
顧平安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這種感覺就像被溼透的毛巾蒙著臉,一層一層的疊加,讓人盲目的想要掙扎,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更加臨近。這種將感官上的痛苦無限放大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媽媽。”顧平安顫抖的喚了一聲,這一聲喚的虛軟而無力。她感覺到唇跡有一抹鹹溼的苦澀,伸手抹去,原來竟是眼淚。
顧平安自嘲的苦笑,原來她顧平安也不是真那麼堅強呢!她愛哭她脆弱其實她不堪一擊的像個孩子,可是為什麼最親的人卻不明白?
她雙眼空洞的望著父母,絕望的問:“我真是親生的麼?這個問題已經糾纏了我快二十年了,媽媽,我是你親生的麼?”
還不等媽媽回答,她的眼淚就如同洩閘的洪水傾洩而出。她的情緒越來越失控,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嚷叫著:“我一定不是親生的!莫非才是你們的孩子!我跟沈安平要訂婚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現在讓我不要跟他結婚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憑什麼莫非喜歡沈安平我就得讓給她?難道莫非要我的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