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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也未能待多久,調查完就立即動身回京,只待了七日,在路上三個人討論了一下如何定稅。
沈陵心裡是已經有了一套雛形,比例稅率肯定不行,目前價格不公開透明,只能按照定額稅率。不過還是要回去和大人商議一下。
他們這一趟回來,正好趕上京城最熱的日子,沈陵剛到京城便收到了一個不算太好的訊息,他家也未回
,徑直先前往尚書府。
戶部的錢大人在前些日子上奏了定稅之策,絲毫沒有按照他們約定好的,等沈陵從江南迴來之後再一道商議。
左尚書見著他趕回來這般狼狽,縱有不滿也消散了幾分,到底也是看在他這般勤懇的份上,道:“本官也想為你拖延時日,奈何戶部不聲不響便上奏了,工部總不好什麼都不做,哎,本官也告誡過你,這一來一回太過耗時。”
沈陵心中也透著涼意,似是有一腔心意被辜負了,此時倒也不是追究的時候,道:“謝大人為下官著想,敢問,如今聖上可是定下?”
左尚書搖頭:“還未,朱侍郎亦是呈上一份,不過聖上還未決斷。”
未決斷便好,沈陵恭敬地把自己在路上整理出來遞上去,言辭懇切:“大人,還請您過目一下,若未經實地探查,下官覺所定之稅難以服眾,下官走訪蘇州府最大的織坊和製衣坊,所作之記錄皆在其中。”
左尚書先是簡單翻了一翻,再抬頭看著滿身汗水,明顯是黑了不少的沈陵,內心亦是有幾分複雜,這般年輕人委實難以令人厭惡,做事情有理有據,不信服都難。可惜到底年輕,不善鑽營,於人心之險惡還稚嫩了一些。
左尚書的書房中有風扇,沈陵奔波了一日,還有些喘,卻不敢鬆懈。
左尚書又細細看了他的定價之法,比起他這份,他想想戶部遞上去和自家遞上去的,真是像小兒科,舒了口氣,動了幾分惻隱之心,道:“本官今日便替你呈給聖上……”
沈陵忙起身行禮,語氣難掩心酸與激動:“有勞大人了,下官令大人費心了。”
左尚書繞過案桌,到他跟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你太爭氣了,這份本官若是不呈給聖上瞧一瞧,倒是一大損失。只是,孝原,像你這樣事事躬親,想做得盡善盡美,真是太累了,若是聖上定了下來,你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陵何嘗不知,可他並非只是為了爭一份功勞而這般辛勞,只求萬事無愧於心,做得也許不是最好的,但一定要是盡了自己的努力。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