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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她急忙掉轉了頭,不能再流淚了,這一年來眼淚已經流得太多,又有什麼用呢?這世界上還有誰是她真正的依靠,也不過只是她自己。
而面前這個男人,他這樣英俊、尊貴、高大、正直,就像雲端的一個神,整個人都是熠熠發光的。雖然他這樣調笑戲謔,狀似不羈,但畢竟在最危難的時候,他對她伸出了援手。想起是他親手將她從泥濘悽慘當中拯救出來,錦繡只覺無限溫暖、無限感激,只是,她這樣的渺小而卑微,她這一點感激,對高高在上的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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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正逢百樂門夜總會里一場豪華夜宴。
桂花坊包廂裡,正是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熱鬧時分。左震剛剛敬了一圈,走到沙發旁邊一靠,向英東正好也在這邊,想起昨天的事,向左震道:「那個被打傷的姑娘叫榮錦繡,是明珠的妹妹。只是,明珠不肯認她。」
左震微微挑眉,有絲徵詢之色。
向英東把大概情形向左震重述了一遍:「……就是這樣。看不出明珠的身世這麼淒涼。說起來,榮錦繡也怪可憐的,差一點連命也丟了。」
透明的高腳酒杯,在左震手上緩緩地轉動。
「也還算懂事。」這是左震的評價,「至少沒有哭天搶地,或者死乞白賴。」被趕到街上受盡欺凌,差點沒命,居然還能這樣不卑不亢,甚至都不埋怨明珠,這丫頭並不惹人厭。
「你打算拿她怎麼辦?」向英東把燙手山芋扔回給左震,「從街上揀回個麻煩往我那兒一扔,就沒你什麼事了?總不能讓她繼續在外邊遊蕩吧。」
左震好整以暇,一派悠閒。「看她自己什麼意思再說。看在明珠的面子上,總不好再扔她出去送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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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錦繡臉上的青腫和淤痕,經過細心的調養,已經消退了大半,只是左腳扭傷得比較嚴重,走路不方便,還要拄著一支單拐。
向英東來的時候,錦繡正在屋裡練習走動。
「已經等不及下床了。」向英東在門口叫住她,「嫌悶嗎?」
「英少!」錦繡一陣驚喜,急忙回身。「你來了!」這些天來,向英東總共來過三次,其實也不過隨便說幾句話就走了。但每一次見到他,錦繡就充滿了喜悅。而他不在,日子裡竟充滿了淡淡的期待。
錦繡也不是白痴。長到這麼大,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