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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氣不錯,自從蘇老頭倒下之後,蘇文真沒日就頓就只有一個饅頭了。吃完饅頭,蘇文真看著外頭大好的日頭,伸了伸腿,估摸著有些力氣,便掀開被子緩緩將腿放了下去。
扶著桌子,蘇文真站在了地上,穩穩的。躺了那麼多天,她總算是能下床了。
摸著牆壁走到門口,一縷陽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頓時有一股溫暖蔓延開來。相比於屋子裡的黴潮,外頭的稻香就好聞多了。
這是蘇文真第一次看到外頭。碧藍的天空下,整個村子一字排開,不遠處就是一條近乎和村子平行的大河。周圍是成片成片黃黃的稻子,其中還有不少村落。蘇家坐北朝南偏東,在整個村子北面,過去兩戶就是稻田。
“不好了,不好了,爹不行了!”蘇杜氏站在大堂門口喊了起來。
隨即,大家陸陸續續都從房裡出來,立刻都往大堂後的正房湧過去。
蘇文真忙叫住衝過去的蘇文雨,道:“小雨慢著,扶我過去看看。”
蘇文雨這才注意到蘇文真已經站在門口,驚訝道:“大姐,你能下床了!”
“嗯,快過來扶我。”
“哦。”蘇文雨忙跑過去扶住了蘇文真,一起朝著正房過去。
蘇文真到時,一家子都已經到了。她們沒地方站,只能站在門口,幾乎看不到躺在床上的蘇老頭,只聽見蘇太婆在那裡抽抽噎噎地喊著“老頭子,你不能死啊……”
蘇建邦看不下去了,說道:“媽,還是把爸送醫院去吧!”
“不行!”蘇太婆立刻神情大變,喝道:“進了醫院的人有幾個活著出來的,還費錢!周仙姑不是說了,等老大媳婦兒生了兒子就好了!”
蘇杜氏見狀,忙上去恭敬道:“媽,建國不是那意思。您看大嫂一直沒動靜,爸這……”說著恰到好處地看了一眼蘇老頭,蘇老頭面黃肌瘦,看著也拖不了幾天了。
蘇太婆沉默了片刻,回過頭惡狠狠地看著身後的方愛芹,嚇得方愛芹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你到底生不生,這都多久了,懷的是個哪吒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害死你爸是不是,告訴你,不生兒子別想分到一分錢!”說著自覺哪裡不對,又扭頭對著蘇杜氏道:“生了兒子也別開心,有我老婆子一天在,你們就別打家裡的主意!”
蘇杜氏忙恭維道:“媽,別人想不想我不知道,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啊。”
“哼。”蘇太婆不理她們,扭頭又看向蘇老頭,哭道:“老頭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