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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我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了沒在現場。”
我這才想起國木田先生怒吼過的“投海自盡”,側過眼睛抬頭看向身邊同樣睡不著的青年。月光下他鳶色的眼睛分明染上一層薄紅:“您在看什麼?”
帶著笑意的音調在末尾向上斜飛,我收回視線舉起米酒喝了一口:“為什麼您會想死呢,太宰先生?”
黑髮青年怔愣片刻,輕笑著將手搭在欄杆上靠著:“大概是因為……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甜味消失後酒香在口腔中瀰漫,我停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噢,原來是這樣。”那就沒得說了,就像我寧可忍受放療與化療的痛苦也掙扎著不想死,有的人就是覺得人生百無聊賴不想活。
無非是不同個體因遭遇不同環境影響而做出的主觀選擇,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可勸的。
“誒?矢田小姐都不勸一勸我的麼?”
他聲音裡的笑意就沒有淡化過,我扭開臉盯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又喝了一口:“人既然有活著的權力,那就也應該有投身死亡的選擇。反正無論是誰,一生都只能活一次,也只能死一次。”
“即便猶如野犬般墮落到最底層?”另一瓶米酒的拉環被拉開,說話的男人語氣裡多了幾分漫不經心。我看著手裡的瓶子喃喃:“野犬也好,家貓也好,又有什麼不一樣?唯有墮落到最深處才能窺探本性,才能擺脫後天環境強加的桎楛重新審視自我,才能從重重束縛中得到解脫。”
“這還真是……”
聳人聽聞的見解。
太宰先生的聲音又變了,我聽到陰鬱的絕望在翻湧:“如果邀請您一起墮落呢?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更容易鼓起勇氣,比如說一起從這裡跳下去……”他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小聲抱怨:“高度太低了,還不是水泥地。”
並不喜歡討論這個問題,脫下披在身上的沙色長風衣還給它的主人,我轉身走回宿舍:“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繼續努力求索尋找活著的意義。因為……如果您出了什麼意外,偵探社的大家一定會傷心吧。”
不再停留開門走進房間,迎面就看見蘇格拉底端正坐在小被子上目光炯炯。
我:“……”
“寶貝,你又不會變,不要用看出軌女友的眼神看我好嗎?”
我伸手撩了下貓咪的鬍子,蘇格拉底鈷藍色的眼睛似乎又想生氣又想害羞。
和白天遇到的橘發青年可真像。
“我們今天遇到的確實不是你爸爸,對麼?